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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
电话挂断了。
“岁岁,怎么在阳台啊?”黎弥是才回来的,她背着书包开了门,按下开关,发现江岁宜站在阳台发呆,嘟囔,“也不开灯。”
“啪”得一声,白炽灯照亮702宿舍的一切,江岁宜回到寝室内,晃眼,一下子眼睛睁不开。
江岁宜解释:“我也才回来。”
她打开了和谈靳的对话框,犹豫,发送了一个【谢谢】。
不出意外,谈靳帮她了。
黎弥“哦”了声,将包仍在一边,伸了个懒腰,想起什么,“对了岁岁,违禁电器藏一藏,明天要查我们这片的宿舍区了。”
江岁宜苍白着脸点头。
翌日的课有六节,下午三点,江岁宜收拾好书包要去医院,跟医生沟通治疗方案。
昨天发给谈靳的消息依旧没有回复,江岁宜托人要到了李绍齐的联系方式,出乎意料,李公子通过好友申请通过得爽快。
江岁宜想知道昨天在她离开后发生了什么,但怎么开口都是变扭。
索性什么也没问。
这几天在下雨。
京市整个城市好像都沦陷。
湿热的、滂沱的,像是发泄般的潮热夏雨。
江岁宜将湿漉漉的雨伞放在书包侧面,自己穿上雨衣,骑着从黎弥那里借来的自行车去了军区医院。
奶奶今年已经七十岁,医生的建议,能不做手术就不做手术。
之前的靶向药物疗法效果不错,但其中的几款药物有了轻微的耐药性,对于癌细胞的控制没最初使用时效果好,医生又推荐了几款国外进口的原研药,不能走医保,副作用少,针对癌症位点的治疗也更为精准。
“我考虑一下。”
江岁宜还预支了小帆那儿一个月的工资,下个月要补支出,加上剩下的爸爸的抚恤金,还是手头紧。
出了医生的办公室去找奶奶,江岁宜在病房的门口看了一眼陪同护工聊天的老人。
因为化疗的缘故,老人家的头发剃光了,只剩下短短的一茬,用紫色的毛线帽藏了起来。
都说子效母,江岁宜的父亲长得的确很像奶奶。
卢毓贞穿着蓝白色的病服,在微笑。
老人家信佛,是一个很温和、好相处的人。
江岁宜看到她就想起来父亲去世时的场景。
临终前,中年男人插着无数导管红着眼,呼吸衰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