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桑深吸一口气:“江南,我只有手术做得好,我这个人又懒又多事,你那么龟毛真交往下去没几个人受得了,梁菡是手术做得不好,可你真一点都不喜欢她吗?不喜欢她,上次发现她喜欢你你愁什么愁?不喜欢根本都不在意,根本无所谓,大家继续当朋友才是不喜欢。”
江南靠在墙上,略一低头,叹一口气,直说:“岳桑,我也不跟你绕弯子,我喜欢你,我很确定的是我喜欢你,我不确定我喜不喜欢梁菡,但是我知道梁菡的父亲是我们这家医院的院长,不然她那个医术根本也进不来医院对不对?我只跟她走的近了点,就有人说我是攀高枝呢,我挺骄傲一人,我靠我自己走到今天的,我不接受女强男弱也不想有一天成了业内专家却被人说是靠老婆。”
岳桑没料到竟然是这样的答案。
她知道江南有多清高,又有多倔强,清高到把手术水平都放在交往之上,他不屑于人际交流,所有一切都是靠他真的手术水平高得来的。
“你不接受女强男弱?可我手术比你好好吗?”岳桑说。
江南不屑一顾:“可你是个女的,我也没差多少,我追得上。等我有一天拼命追上了,却被人说是靠老丈人,我没法接受。”
“江南,你的书白念了。”岳桑说。
她以为这些观念,只有老人才有,可连江南这样的年轻人都是一样轻视女性,她这才明白,她和江南之间这么多年都没走到一起,原来是三观根本不同。
她相信自己,相信自己能创造奇迹,在沮丧绝望的时候也是冲头拼过,绝不是一个因为自己是个女人就给自己留一条婚姻的退路的人,她知道一切退路都是有代价的,也知道自己拼搏能换来什么。
“我是个男人,我不想吃软饭有什么问题?我长的就已经很吃软饭了,我就是想凭本事而已,你别跑啊,你得给我做心理辅导,让我缓缓,我们可是有君子协定的。”江南说。
的确是有这么一个君子协定,两个人修心理学的时候互相约定,为了省下心理咨询师的高昂费用,一个人有心里问题时候另一个人要无偿提供咨询服务。
“行了知道了,我就怕我根本叫不醒你这个装睡的人。”岳桑伸手开门往外走:“你自己的苦你自己吃吧,我保证在你跳楼之前给你辅导,我凭本事手术比你做得好你都好意思鄙视我是个女的,就不顺便鄙视一下我给你做心理辅导时候也是个女的?”
“不用,你经常跟男人没两样。”江南说。
岳桑重重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