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只有最近的这一次确诊的就诊记录。
“他可能没用自己的名字。”岳桑分析说:“等老岩来了,还得他去那家小医院走访一下b超大夫,看有没有可能根本没挂号,直接进去查了就走这种,骗保不是小事,希望能有人透露点信息,别人应该也不回替他瞒着。”
门开了,外面有人走进来。
岳桑头都没抬就说:“老岩我们查了都没有,不用你查医疗系统了,体检医院还是要查一下,还有医院,160万的骗保案也不小了吧?”
“不是160万,是790万,他在去年5月到9月期间,在13家保险公司买了总额970万的重疾险,特大案。”低沉而熟悉的声线响起。
岳桑蓦的抬头,看着门口过来的人。
詹子平!
似乎又瘦了些,似乎还晒黑了一点,有些胡茬,眸子一如往昔的明亮犀利,眉眼都是她喜欢的样子,风衣好像一只黑色的鸟,天冷了裹着一条千鸟格的围巾,长手长脚。
岳桑跳起来,两步冲过去,扑在他怀里,被他的长手搂住。
“你怎么回来了?”岳桑脸埋在詹子平的怀里,问。
“事情告一段落,回来局长说你这里有个大案子,当给我放恋爱假,让我过来了。”詹子平柔声说。
岳桑紧紧抱着他,心里那么欣喜,所有的阴霾一扫而空,只觉得这一刻太好,真的太好。
“那我这个案子要查两个月,你跟不跟?”
“查两年都好。”詹子平说。
“那个……”梁菡在旁边椅子上,眼巴巴的抻着脖子看岳桑和詹子平搂的紧紧的样子,一脸哀怨:“师姐,请介意一下我还在这里,请不要往我脸上狠狠的砸狗粮,请在意一下我这个单身狗的心理阴影,关爱单身狗人人有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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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建业的妻子是保险从业人员,他本人又是医生,他最早一份保险是在去年5月,最晚是去年9月,在去年9月之前全市所有的甲状腺b超检查患者从头甄别,去除身份明确、性别与年龄段不符,再查活动空间之类的信息确认,会很快出结果,如果他警觉到第一次检查就去了外地,那就很难。”詹子平跟岳桑分析。
才说是放假,其实还是认真。
他做什么都是这样,岳桑也无奈,只能认真跟上他的步伐。
“每个人的甲状腺b超都是独一无二的,只要找到有可能是他的那个b超,就能确认他本人。”岳桑补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