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忆笙却没有放下笔,而是看着詹子平:“老师,你怎么在笑啊?”
“没注意,我平常不笑么?”詹子平回答的很随意。
齐忆笙摇摇头:“老师您很少笑,就算笑也不是这样的……是有什么特别开心的事情发生吗?”
“没什么特别的。”詹子平说:“这么晚了,你也快回家吧。”
很寻常的一句对同事的问候,甚至没什么温情的成分在。
齐忆笙出了办公室,站在门口却没有走,而是原地站着想着什么。
她努力回忆岳桑的长相,一个中长发的女子,身型不胖不瘦,个子不高也不算矮,长得不够漂亮也不算不漂亮,眼睛明亮,眉宇之间有些干练飞扬,非要说岳桑有什么特点的话,齐忆笙觉得是真实,她很真实很鲜活,在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得到……
她以为,会是个更娇小的女孩子,比如她这样的,更有特点的,比如记忆里超凡,更温柔一点的,说话轻声细语的,更好看一点,比如她常常有些骄傲于自己的长相,江南女孩子特有的柔顺,总有很多男孩子喜欢她。
然而不是,不是她。
她被选上跟詹子平的时候,她知道是詹子平亲自选的她的时候,她心里有过这样的想法,她以为她会是不一样的,就像很多电视剧情节,总有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孩子,去配得上他这样虽然冷面冷心但是卓尔不群的男人,她曾以为,她是打开他心扉的那把钥匙。
她还想过,也许很快就结束了,如同詹子平上一段短暂的感情,一个看起来温婉的女孩子,两个月就因为詹子平忙得没空约会作为结束。
交往时候不在意,分开也不介怀。
可显然,这次不是了。
那样的笑容,是什么事呢?齐忆笙一直很想看她的这位老师真正开心的笑,然而他笑了,却不是为她。
*
门关上了。
詹子平捏了捏眉心,转开了目光,深夜,很深的深夜,周围寂静,电脑显示器发出低声的微鸣,他定定的站了一会儿,坐下,打开电脑查邮件。
近年来所有有可能跟这次案子相关的卷宗,齐忆笙都汇总了发过来。齐忆笙做事细致,记性极佳过目不忘,发来的邮件条理清晰,按照案例发生时间排序,关键点标红,涉及人员姓名年纪背景等资料,又单独记录在侧。
其中一条,发生在年初的,标红的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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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llis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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