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面团加了略温的水重新揉制光滑柔软,锅中羊汤的香气也越发浓郁,沈时晴将扯好的面条下进锅里,又将煮去了涩味的萝卜放在了羊肉锅里一起煮。
浓鲜气散在了卷动雪粒子的风里,连雪都变得令人食指大动。
半条街巷都被一种微妙的暖意包裹住了。
阿池和培风有些惊奇地看向灶台,这样的香气她们并不陌生。
「没想到,姑娘竟然将做羊肉汤面的法子都交给了这个俊俏郎君。」
声音很小,也藏不住阿池语气里的痛心疾首。
培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天要下雪,姑娘要思春,这也是办法的事。
「味道还成吧,也没有如何好吃。」
赵肃睿一边说着,一边大口往自己的嘴里塞面。
他对自己:「朕确实是饿了,也没啥稀奇的。」
连吃三碗面,他打了个嗝儿。
他要到第三碗的时候,沈时晴没
忍住看了一眼本属于自己的腰。
难怪那般结实,还粗了些。
吃过了面,天色也暗了下来。
赵肃睿摸着肚子往回走,来时经过的铺子都撤了,地上只残留了脚印和车辙。
「沈三废,你今日是来干什么都?朝上出了难事?朕如今在燕京城里可不是消息不通的,勇毅伯府让你为难了吧?」
沈时晴看了他一眼,只问:「陛下可是有什么对策?」
「嗝。」
唇齿间还有羊肉汤的香气与面的香滑,赵肃睿心情很好地拍了下自己的肚子:
「御史们在太仆寺一事上装死,又不会事事装死,勇毅伯本是庶子,是先代勇毅伯的爱妾所出,趁着他正房早逝就做了以庶代嫡的勾当,让现在的勇毅伯以嫡长子之身承袭了爵位,勇毅伯的那个弟弟倒是真正嫡出的。」
沈时晴皱了下眉头,这样的高门私密之事她还真不知道。
「庶长子承爵也并非……」
赵肃睿停下脚步转头看她:「勇毅伯的生母出身教坊司。她爹就是神宗朝时贪墨了几十万两赈灾款的孔淆。」
沈时晴默然。
片刻后,她对赵肃睿躬身行了一礼:「多谢陛下。」
「哼。」赵肃睿晃了下脑袋,「你不是看不起权术么?何必假模假样谢我?」
「谢陛下帮我。」
「我不是帮你,我是闲着没事儿干。闲到了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