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说了,出了宫咱们也不算猫狗畜生了,我姓方,你姓余,我叫方祈恩,你叫余四妹。」
一听见自己的本名,四鼠的脸上一苦:「方老大,你还不如索性叫我余老鼠!」
「爹妈给的名字,爷让你叫那是恩典,该怎么叫就怎么叫。」
嘴上说得正经,一鸡已经先笑了。
平常板着一张脸的四鼠仿佛吃了只苦瓜。….
这时,楼上突然传来了一阵声响。
穿着白色飞鱼服的男子大步走到楼梯口,对着楼下说:「方管事,给我把大氅拿来。」
爷的大氅一直有人专门伺候着,一鸡连忙接过来,一溜烟儿上了楼。
「爷,时候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沈时晴没有说话,接过大氅走回了小间,一鸡跟过去,就看见有个年轻的女子面带红霞地斜靠在椅子上,竟是已经醉得睡过去了。
「皇、皇爷……」
见这个女子作妇人打扮分明已经为***子,在宫里什么大风大浪没经过的司礼监大太监有些慌张。
他他他们家皇爷不好女色这么多年,原、
原来竟是有孟德之好么?!
将大氅盖在了「自己」身上,沈时晴略弯下腰,一手护着头,一手揽在腿下,将人直接抱在了怀里。
一鸡已经看呆了,连忙抢上去说:「皇爷,还是让奴婢……」
「算了,要是知道被别的男人抱了他一准要生气的。」横抱着自己的身体,沈时晴忍不住颠了下。
真轻啊。
一鸡嘴里听着皇爷的语气轻柔,眼睛里看着皇爷小心翼翼横抱着一个,心里一阵乱跳,皇爷在宫外和一个妇人厮混,又把人带回了宫里,这事让那些文官知道,最先死的就是他们这些跟着皇爷出来的太监。
小步跟在皇爷的身后,短短几步路,一鸡只觉得自己眼前一会儿是上吊的绳子,一会儿灌下肚的鸩酒,一会儿是噼里啪啦把人拍成了肉馅儿的板子。
「皇爷,这位……夫人,如何安置啊?」
「不用安置。」沈时晴随口说,到了楼梯口,她看向角落,果然看见了早就站起来等着的图南和阿池。
看见两个和自己朝夕相伴的小姑娘,她的唇角浮起一抹笑。
「她的丫鬟都在,好好护送回家就好。」
一鸡心里一松,眼前的绳子鸩酒和板子都散了。
「噔。」
「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