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大动肝火,竟然是为了一个肘子,阿池都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呆怔是因为姑娘的怒火,还是因为肘子。
区区一个肘子!竟然仿佛有着天大的委屈!
赵肃睿越想越气,仰着头怒瞪着阿池:“流血多日,身乏体困,却连肉都吃不得,若是将此事换在一个不来月事的男子身上,那是何等荒诞?我身上还有伤呢,怎么前几日你不劝我我清淡饮食?”
怒火之外,赵肃睿心中无端多了些委屈。
他!昭德帝!北伐西征未尝败绩!文治武功彪炳史书!不过区区一个月事,他竟然连吃肘子都不能了?!
这是欺君!
这是犯上!
“去把图南叫来!我不光要吃肘子!我还要吃浓汤赤酱的大肘子!”
赵肃睿动了雷霆之怒,落在阿池的眼里却是自家姑娘红了眼,扯着嗓子跟自己撒娇使性子。
她心疼坏了:“姑娘别气,您想吃什么都成,不过是交代一声的事,哪里值得这般动气?当心气坏了身子!”
“肘子!”
“是是是,奴婢这就去唤图南来给您做肘子。”
看着阿池的背影,赵肃睿心中憋气憋得狠了,要不是这丫鬟是个女子,他早踹烂了她的屁股!
知道自家姑娘为了个肘子动了气,刚对谢凤安动了刑的图南匆匆赶来。
“我要吃肘子!大油大酱!炖得烂烂的!”
图南连忙应下,一抬头就看见了红着眼眶的姑娘。
赵肃睿却还是不解气,总想着杀个人解恨眼珠子一转,他恶狠狠地说:
“牢里关着的那个贼人,一天打三顿!”
“是。”
——
谢凤安被关的地方是庄子夹院里的磨房旁边的驴棚,除了他之外还有他带的几个随从。
庄子上原本关人的地方是柴房,赵肃睿为了练兵囤积粮食和柴炭,将柴房塞得满满当当。原本被关在这的谢家婆子们都被赶去了牛马的粮草棚,每日还要轧棉花、捡棉籽,手巧的就被指派去织布。
轮到谢凤安被抓,就只能关在驴棚子。
为了防止他挣脱或者寻死,谢凤安被捆住手脚绑在栓驴的木桩上,嘴也是堵着的,庄子上的驴因为被他占了地方,只能委屈一些都关在一丈外栅栏里。
虽然宁安伯府一日不如一日,谢凤安到底也是锦绣堆里长大的,他本以为这般被抓被绑被迫守着驴已经是噩梦一般的酷刑了,没想到今天一早沈时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