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福年……”
季初阳的不可思议很快变成了愤怒。
“他竟如此嚣张!光天化日当街杀人!”
眼见她怒不可遏,李应安抚:“公主稍安勿躁,据我推测,万福年再一手遮天,不可能当着众目睽睽的面杀人……应当是散丞相的计谋……”
“……什么样的计谋要将自己的命搭进去?”季初阳想起最后一次见散丞相是的光景,眼中水光轻泛。
“万福年已在朝堂中势不可挡了,若要牵制他,唯一的办法或许就是让他的罪行众目昭彰,无可辩驳……”李应语调平静道。
“能……能牵制住他吗?”季初阳抹掉眼角眼泪,问。
李应缓缓摇头,却道:“牵制不了一世,但却能牵制一时……只这一时,救季国主足够了!”
“父王?父王在哪里?二哥呢?”
“季宾在陛下身边无事,季国主被关在了省德殿省过,那是一个进了就别想安然出来的地方……”李应叹了口气:“或许正是因为知道这个厉害,散丞相才出此下策!”
“父王会被放出来吗?”季初阳焦急问道。
李应又摇摇头:“万福年当街杀人和季国主的事无关,不过……”他嘴角微微一扬,看着季初阳:“现在拖住万福年一时,就能多一份救出季国主的可能!”
“会有这个可能吗?”季初阳避开那沉静眼眸。
李应却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吉人自有天相,自然有的!”
看他这般自信,季初阳发现了不对劲,她重新打量李应。
“我以为济王殿下只一心向道,殿下对国事也……”
李应闻言沉默半响,幽幽看向某个方向,整个人散发出某种肃穆气息:“身在皇家,怎能全然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