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他赴京解释,谁知他到了丰京便马不停蹄赶到了万府,这不是做实了他就是万福年的人吗?
本来,要是万福年将他当个人物,替他疏通打点,学生也没有可乘之机,可万福年近几日缺席朝堂,到正好让我有了准备时间,也联络了几位正直的大臣……
今日来就是想问问恩师的意思,是徐徐图之,还是……”
散其那听罢缓缓摇头:“徐徐图之?咱们已没有时间了……”便将小乐行馆发生的事对他讲了。
胡与修听完半响不语,再开口却是咬牙切齿。
“丧尽天良的阉贼,原来是这么回事!如今国仇家恨一并要跟他算了!”
散其那疑惑。
胡与修难掩悲伤激愤:“不瞒恩师,就在前几日,家母突遭横祸,惨死巷口……”
散其那细一想。
“莫非,你母亲就是那……”
胡与修强忍悲伤点点头:“舍弟胡礼昨日来告知……我报仇心切,故而趁夜前来向恩师求教……”
……
第二日,万福年终于上朝了,朝堂刚轻松了几日的气氛立即又绷紧。
太监顺禄扯着嗓子喊:“有事启奏,无事……”
“陛下!臣有事要奏……”
“你是?”梁太后看着堂下的年轻人,似在努力想着他的名字。
“臣监察史侍御史胡与修……今要弹劾岭西郡令文兴!”
端立太后侧首的万福年细眼微动,看了一眼堂下站在末位的文兴。
至于这个胡与修,他是从未正眼瞧过的,今日也不打算给他正眼
——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他不相信,谁还敢当着自己的面没眼色到给文兴定罪?
然而他托大了,只见胡与修引据力证,愤慨激昂,仅片刻,就将那文兴死死钉在大昌律法上……
文兴原以为万福年已安排好,并未重视此番述职,此刻被胡与修问地破绽百出,更坐实了罪名。
文武百官,众目睽睽,万福年再一手遮天,也不能将黑的说成白的,心一横只得将文兴弃了,但也在心里给这胡与修记上了一笔。
岂不料文兴只是第一步,胡与修不罢休,一派正与凛然、横缠竖绕,最后绕到了赈灾官员与文兴勾结,并且拿出了足够的证据……
万福年看着堂下胡与修薄唇一张一翕,一张伶牙俐齿左右攀咬,只恨得牙痒痒。
显然是有预谋的……
然而此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