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守着!”
士兵们莫名其妙,但只得依言照做。
等他进了府,大门重新关上,士兵们才开始鄙夷抱怨。
“无耻恶霸!哪门子的将军?”
“忍忍吧……人家可是万首监面前的红人哦……”
“既然这么会上赶着溜须拍马,不如直接一刀下去,不就和他成了自己人了?”
“哈哈哈……”
……
而进了府的厉将军,则舒了舒筋骨,扔掉碍事的头盔,却是另一张面孔了……
长脸削肩,与方才的打更人胡礼有几分相像,但却是个青年书生模样。
他紧抿薄唇,轻车熟路地朝书房疾步而去。
“……恩师?”
到书房门口,就见昏黄灯光下,那耄耋老人双手捧着一碗什么东西往自己嘴里喂,时不时哆嗦着手扒拉几下戳进碗里的碍事胡须。
听到呼唤,散其那忙抬起头,眯着眼朝门口望去。
“与修?”
“恩师,学生无能,眼睁睁看着您受困却无能为力……”胡与修哽咽跪地道。
散其那颤巍巍拄着那根李岩在世时赐予的拐杖,上前扶起胡与修。
“你深夜到此想必有要事,快别说这些了,说正事吧……”
胡与修定了定心神,理了理思路,道:“恩师的嘱咐学生一直记在心上,故此在监察史默默无闻,不涉党政,而是暗中搜集万福年的罪证……”
散其那欣慰点头,胡与修却继续道:“可那厮道行极深,倒不是我没查到罪证,只是每次触摸到一些边角,就会被掌鹿监以各种理由打断……”
“但就在前几日,万福年一直告假未来上朝,学生正好碰到了机会!”
散其那精神一振:“细细说来!”
“恩师可记得岭西郡令文兴?”
散其那想了想,是有这么个人。
“去年陛下即位之初,南域水灾,岭西旱灾。
朝廷不偏不私,两边都派了赈灾队伍,谁知等来的是南域鬼苏部入侵,岭西饥民暴动。
很快,南域守将魏衡泰因延误战机伏法入狱,而岭西郡令文兴却迟迟不来述职……
彼时在朝中,恩师和万福年争斗正酣,却让那文兴钻了空子,安然待在岭西至今……而就在半月前,打岭西来了一对老夫妇,指名道姓状告文兴肆意搜刮民脂民膏以致出现绝村的情况。
朝廷终于想起这么个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