麾下,我想将他送来跟随兄长,帮忙理政。”
“德祖可愿意?我非世家士族子弟,且和令尊政见颇为不和,你也愿来?”
徐臻这话不要太直白,一般人恐怕听了要么觉得他狂妄无知,可杨修显然不会这么觉得,他肯问得这么坦白才是真正给机会。
他当即起身来,郑重其事的趋步走到了正前方,对徐臻拱手而下,朗声道:“回禀君侯,修当无悔。”
“好,那就来吧,从明日起,辰时到衙署等待,与我一同理政,少府我虽不受,但职责仍在,等丞相回来再定夺,不可说苦累。”
徐臻坐得稍微随意狂放了些,又笑着问道:“你为何要来跟随我?”
杨修先是看了徐臻一眼,又转头看向曹昂,而曹昂的眼神很是淡然自信,不动声色。
坦白而言便是,与人相交以诚,不必藏头露尾,心思假话可说与他人听,这位君侯应当喜欢听实话。
“修,二十有七,年岁不稚,掌事不明,未曾为大汉子民做过任何事,二十举孝廉而起,征辟已等数年,若再无苦劳,愧对簪缨之誉。”
“好,为家族名声,肯坦诚相言,难得。”
徐臻微微点头,这样的杨德祖,和记载上那位恃才傲物的鸡肋大不一样,让徐臻的初印象有所改观,他身上唯一的不好,便是出身在了簪缨世族的杨氏,而丞相要斗的便是杨氏。
“在下,投君侯门下,因知晓君侯为人秉直律己,才能冠绝同侪,愿学也。”
“学者不问年岁,以达为先,若每有所得,心思窃喜,若可寻其道而壮先名,不辱没杨氏先烈之功,在下定当忘死相随,随君侯为百姓请命!立千秋之业!”
他很诚实,求的就是千古留名,与家族先贤能够并称,日后给子孙一个提及声名的机会。
徐臻从他的脸上看到了期许和热血。
“不过杨修说得确实对……”徐臻心中暗道,“簪缨之家的长子,二十七了居然还只是丞相府属官,说出去有点丢人了。”
这年头,真有才学之人哪怕是寒门都能混个州郡的别驾,而士族之中年轻才俊,譬如隔壁那位陈元龙,早就已经担过典农中郎将了,在百姓心中颇有分量,就算是不能闻达天下,走到属官州郡也得百姓爱戴。
在丞相府谁能记住杨德祖,只知道他是太尉杨彪的儿子,说不定还要被亲和曹、徐的人敬而远之。
“好。”
徐臻一个“好”字落下,在右侧的陈登忽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