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大马屁股打去,只听大马嘶鸣一声,当即加快了马蹄,速度之快险些将背上的孩子甩下去。
“此时对畜生都心软一分,日后上了战场你是否还要对敌人留情?若是如此,老子现在先抽死你再说!免得你害死同袍,去了阴曹地府还要怪老子教的不好!”
南苛双手紧抱着大马的脖子,也不敢再多言语。
南苛身前几个人高马大的孩子转身瞧着他,纷纷笑道:“哈哈,小南苛,回头叫养马的刘老给你换匹刚生下来的小马驹吧,这大马你骑着别在给自己摔下来磕破了头!哈哈哈。”
那教头闻言,脸上横肉一抖,连带着长胡子都是一震:“律己!你在多话,我就当你是早上吃撑了,午饭就不要再吃了!”
那被唤作律己的孩子嘴角一撇,闷头挥鞭喝上一声“驾!”也不敢再吭声。
北域土地辽阔,却不适生产,百姓以游猎为生,孩童自会走路,便要开始学习射御之术,故而民风彪悍,以强为尊,孩童自八岁开始便入营习武,营房位于北域十七部最大的部落金乌部内,白日射骑、习拳脚功夫,夜里扎营房而睡,虽没有军队般严谨的纪律,可也足够这群孩子磨炼意志,激发血气。
日头高悬,乍暖还寒时候,烈日却是已然不给面子,苦晒着。
校场上唯有南苛一人,着粗布麻衣,小脸通红,扎着马步,汗珠从小绒帽子里一点一点顺着脸颊滑落,鼻尖嗅着,瞧着不远的饭堂,咽了咽口水,扎实了下脚步,像是赌气般撇了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