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贤呵呵笑道:“聂兄有难,老夫我又怎么能不出手相帮?何况还是李修涯亲自求上门来,不好推脱啊。”
“不过沈兄毕竟没有跟李修涯交流什么心得,三日之后又该拿什么与陛下交差?”
沈贤摆手道:“这也无妨,前些年我给汉史作好了注,正好拿出来应付。”
所谓汉,便是东元一统帝国,正天圣皇陛下所建立的汉朝,也就是卫国的前身。
聂含山闻言微微点头。
沈贤却道:“说起来,我也有一事请教聂兄。”
“沈兄但说无妨。”
沈贤道:“昨日之事我也听说了些,李修涯来找我,其实我并不意外,不过与李修涯一起来的,还有九皇子殿下,我想问问聂兄,可是有意介入党争?”
聂含山闻言微微一愣,神色有些复杂。
“身处朝堂,很多时候想孑然做个骑墙派根本不可能,这次招亲大会,若不是四皇子咄咄相逼,我断然是不会求九皇子帮忙的。”
沈贤一挑眉,笑道:“这么说,聂兄是看好九皇子?可是据老夫所知,九皇子在朝中并无半点根基,三司六部也没有半点人脉,聂兄真的抉择了?”
聂含山微微摆手道:“也没有真的介入党争,不过就是一场交易罢了,今日九皇子帮了我一把,来日便要回他一礼,若说是选择,却也是夸张了些。”
沈贤点头:“我明白了,聂兄仍然想保持骑墙之势。不过今日的境况聂兄也看见了,四皇子五皇子联手发难,聂兄还是应该早做打算才是。”
聂含山陷入沉思,良久之后,开口问道:“沈兄今日怎么还劝起人来,往日不是最不屑党争的吗?”
沈贤哈哈笑道:“此一时彼一时,聂兄难道就真的不想一展心中抱负?”
聂含山沉默了。
两
人同坐一辆马车,却是来到李修涯的府上。
“爹爹,你来了,没事吧?”
聂逢秋见到聂含山平安归来,自然惊喜。
“聂侄女,怎么见了沈伯伯不打招呼?”
聂逢秋这才看见旁边的沈贤。
“沈伯伯好。”
沈贤捋着胡须呵呵笑着。
聂含山瞪了聂逢秋一眼,“爹爹这次是福大命大,下次再有这种事,你就等着给爹爹收尸吧。”
聂逢秋如同受惊的小猫儿,脑袋不住的往后缩了缩。
沈贤笑道:“好了,你也别吓唬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