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着急过后,等到平静下来,聂逢秋反而开始着急起来了。
云烟和谢伊人被两人的谈话打断,也没了下棋的心思,便来到贺知书身边看他写字。
“贺大人的字当真遒劲风骨,自成一派,能得到贺大人的墨宝,真是荣幸之至。”
贺知书暂停手笔,颇为自豪道:“夫人夸奖了,不过老夫的确为此颇为自得。”
李修涯问道:“贺师这字练了多久?”
贺知书伸出四根手指。
“四年?”
贺知书哈哈大笑道:“老夫今年四十有余,自五岁开蒙,已练字四十年了。”
李修涯吓了一跳,四十年?开玩笑吧!
贺知书笑道:“你的字的确也该练习一下了,简直有辱身份。”
“算了,四十年,到时候我都六十了,字写得再好能有什么用?”
谢伊人道:“话也不是这么说,也不求相公的字能写得跟贺大人一样好,但至少也得入得了眼吧?这点伊人是真心佩服清清姐姐,相公给姐姐的写成那样,也亏得姐姐耐心,这才能看得下去。”
清夫人闻言优雅的笑了笑,又回到座位,拾起书卷看了起来,那是李修涯亲自给她写的话本。
云烟也道:“再说,等日后有了孩子,相公也少不得要亲自教导,能得相公几分才华且不说,总不能让孩子也学相公这狗儿爬过一样的字吧?”
李修涯败退,举起双手道:“我说不过你们行了吧?”
李修涯笑道:“再说,你们也得先给我生个孩子吧?”
李修涯一脸坏笑,引得三女脸色羞红,众人哈哈大笑。
贺知书笑了笑,便不再理会他们一家人打闹,重新写起字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清夫人和云烟的眼神却是不自觉的看向谢伊人。
谢伊人见状神情微微一滞。
“再过两日就是寒食节了,相公陪伊人去祭奠母亲吧?”
李修涯笑道:“即是如此,那就一起去吧,云烟的父母,清儿的家人,还有溧阳侯,咱们一起祭拜了。”
清夫人看了一眼李修涯,心儿微微一颤。
“好。”
四人正在商量祭拜的事宜,这边早朝终于散了。
“沈兄,今日还是要多谢你了。”
聂含山对着沈贤拱手,身子微微一躬。
两人虽是同辈论交,但沈贤的年纪却是还要大出聂含山一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