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二层船舱回廊之上,红袖欢脱地追着将戈,一面跑一面笑骂着“臭猫,捣蛋猫。”。
那将戈懊恼无比,自从主人又给自己塞了一颗豹尾丸,还把自己丢给这个毛丫头,这毛丫头就一刻不离地抱着自己,还一直用透着淡淡脂粉香气的脸蹭自己的后背,红狰好歹也是灵兽中的翘楚,几次三番被当做家猫,心怀愤懑之气,今天寻了个空,从红袖的房间溜了出来,却不一会儿又被这丫头发现,一人一“猫”便在这追逐了起来,将戈是铆足了劲上蹿下跳,下定决心要“脱离魔掌”,在外人看来却是一副丫鬟逗猫的场景,令人莞尔。
将戈眼看就要奔逃到通向一层甲板的出口,加快脚步,奋力一跃。如果灵兽也有心思,此刻它定是在想“老子要自由了!”。
可惜,天不随“猫”愿,离出口最近的一客舱房门突然被打开,将戈来不及躲闪,结结实实地撞了上去,一时被撞得眼冒金星,四只爪子也抓不住涂了铜漆的木门,滑了下来,留下四条长长的爪痕,就在摇头恍惚之际,被一双纤纤玉手一把抱了起来。
“哈哈,笨猫,笨猫!”红袖一脸得意地举起将戈,将戈不断挣扎,倒也不下嘴咬红袖软玉般的小手,一番四爪凌空乱挠之后,垂下了脑袋,似是败下阵来。
而此时方才突然打开的房门里走出一人,只见他随意披了一件素色长袍,睡眼惺忪,头上却还端正地戴着那顶方方正正的帽子,正是山青,他伸着懒腰,打着哈欠说道:“红袖姑娘真是好兴致,大清早扰得这一船人不得安睡。”
红袖噗嗤一声笑道:“原来是青山兄,失敬失敬,可这日头已上三竿,算不得大清早了吧。”
山青不满地撇撇嘴道:“不要左一口兄又一口兄的称呼我了,依南陆之礼,男人之间才以兄弟互称。”
红袖不满道:“我最讨厌听你们说这些男人才能这样,男人才能那样,好像我们女人天生不如你们男人,那些跑到醉怀居消遣的男人们,好附庸风雅的作词对诗比不过凤姑姑,好勇斗狠的棍棒拳脚也比不过我凤姑姑,真不知道你们这些臭男人哪来天生高人一等的优越感。”
山青却没想到这小姑娘会跟自己扯上这通道理,无奈道:“年纪不大,脾气不小,你愿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红袖作出大度之态,踮起脚拍了拍山青的肩膀,以一副老气横秋的口吻说道:“这才对嘛,青山兄,本姑娘可不好惹,走吧,刚听说要到入江口了,我请你赏景。”
山青看着只觉好笑,自己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