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没闹出人命,柴贵也懒得再管这些部下了。
陶文举带着陶爽来到兵营时,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放浪形骸的图景。
天色微黑,抢来的牲畜散乱地栓在营中,臭气熏天,男人的嬉笑声和女人的尖叫声盘旋在营帐上空。
军官居住之地,女人的喘息声混合着浓浓的酒味肆意飘荡着。
“叔父,这才几天时间,就变成这样了?”陶爽没见过这等情景,一脸惊恐,不知所措。
陶文举则面色如常,已是见怪不怪了,对侄子说道:“习惯就好,走吧,还好柴指挥使住在靠外边的屋子。”
两人来到柴贵门前,连敲三次门都没有回应。
陶文举不得不推门而入,却看见柴贵搂着个裸露的漂亮女子,睡得正香,屋中横七竖八地散落着各色酒瓶。
“柴指挥使!”
听到一声大喝,柴贵艰难地睁开双眼,正对上陶文举锐利的双目,酒马上就醒了一半。
“舍人怎么来了啊?有什么事吗?哈...啊...”说着柴贵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陶文举很讨厌这种军人,以为是陛下的族弟,会严于律己,没想到也是这么个货色,但他并没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柴贵。
“柴指挥使,确实有事要劳烦你了。”陶文举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