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灼不懂,但灵灼不气。
“什么丫头片子,我是你主人。”灵灼伸出一根手指:“你对我最好放尊重点,不然我就要强制你了。”
谢云炎脚下的铲子滑了下。
什么强制不强制,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词儿。
谢云炎偏头:“有时候我真怀疑你上过学没,说起话来乱用词。”
灵灼:“没上过学,幼儿园都没上过。”
谢云炎只当她满口胡言乱语,却不知道她真的没上过学。
她看着他,突然道:“在别人上幼儿园的年纪,你猜我在哪里?”
谢云炎挽了袖子,露出好看的肌肉线条:“我猜你爬树掏鸟窝,下水摸鱼。”
谢云炎说完之后自己不自觉地笑了。
也许他对外人说,会有人不信。
但他觉得一个快乐又正常的童年,大概就是像这样,在最该顽皮的年纪,尽情顽皮。
可惜了,天之骄子、天才少年谢家贵公子,是自律的,是守礼克己的,所以在那个年纪,他已经开始学习术法,开始学很多东西了。
不过,他猜想灵灼小时候该是这样的。
但可惜他猜错了。
“并不是。”灵灼似笑非笑地挑眉:‘我在那个年纪,一年四季都呆在一个圆圆的房间,房间小小的,就装得下一个我,我不需要自己走路,不需要自己吃饭。渴了有人喂水,饿了有人喂饭。”
谢云炎:“圆房子?还只能住你一个人,什么样子?”
灵灼却不想再继续说了,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挖这么久,怎么还什么都没挖出来,你确定你在认真干活?”
谢云炎:“请不要随口否定我的劳动成果。”
谢云炎双指并起,帅气一扬手:“风来。”
一阵风吹散尘土。
圣母石像四周都被吹散,灵灼环顾一圈,什么都没有。
“不可能。”灵灼皱眉:“怎么会什么都没有。”
谢云炎:“阮吟会不会在死前将一切都处理了。”
灵灼紧皱眉头:“可她死在这里,她既然献祭了,就该有祭坛,也该有接受她献祭的东西。”
灵灼想了想,突然问谢云炎:“你不是善于破开虚相么,开个天眼看看。”
谢云炎:“不是天眼。”
灵灼:“管什么眼,赶紧看看。”
谢云炎没辙,只得开了。
灵灼倔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