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说:“阿傅,这什么鬼地方。”
那位白衣少年眸中的冷意退了几分,嘴角轻扬,多了几分痞肆张狂。
“又脏又臭的,还窄,真不知道住在这的都是什么人。”
粉衣少年的声音很大,丝毫不顾及身边还有一位女生。
许喃知尴尬地低头,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你够了啊,会不会说话。”白衣少年声音清冽,毫无温度的语气,似乎在替她解围。
许喃知又一次感激他,遇见他两次,他好像总在替她解围。
粉色少年喋喋不休的:“柳阿姨怎么会认识这边的人?还让你给他们送东西?”
傅时今走上前,礼貌地摁下门铃,半晌,门打开后,一位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少爷!少爷您怎么会来这!”刘叔忍不住喊出声。
傅时今没回答,直接递给他一个信封:“刘叔,这是我妈让我交给你的。”
刘叔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这沓厚厚的信封里装着什么东西,急忙推开:“不不不,夫人待我恩重如山,这么多年一直都挺照顾我们家的,这我不能收。”
“刘叔,收下吧,我妈都知道了。”傅时今声音清冽,他向来心直口快。
刘叔眼里盈上热泪,这么多年了还在念着他们家,竟然还让少爷来到这么落魄的地方,他,他怎么对得起夫人!
“都怪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干什么不好偏偏沾上了赌博,这下好了,家里带钱全败光了!”刘叔哭诉道。
“拿着吧,别让我妈担心。”傅时今将信封塞进刘叔手里,转头就往车旁走去。
司机迅速地打开门,快要关上的时候,刘叔哽咽地说了句:“谢谢夫人,谢谢少爷。”
傅时今倒没什么所谓,他随意地点了点头,举手投足尽显高贵风雅。
宾利离开田泽小区,许喃知一边散步一边走到小区门口。
傍晚六七点的时候,门口会变成夜市一条街,许喃知的母亲推了个小车,在这里占了一个小位置,支起一个卖馄饨饺子的小摊。
许玲玉看到自家女儿,喜出望外的说:“乖乖怎么来了!”
“妈妈,我忘记带钥匙了。”
“妈妈这有,哎哟你还跑来,你给妈妈打个电话,我给你送回去就好嘛。”
七月的天气闷热,夕阳西下,暴晒了一天的水泥地此刻正慢慢地蒸腾热气,许玲玉围在汤锅前,额前薄汗,几缕青丝贴附鬓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