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起电话,转身离开。
许喃知懵了一瞬,她望着少年离开的背影,抿着唇,转身回家。
他听到她的道谢了吗?反正也不会再相遇,听没听到又有什么关系。
*
炎热干燥的天气持续了几天,随即而来一场暴雨。
暴雨过后,田泽坑坑洼洼的水泥地上蓄满了脏水,低矮的房檐上雨水滴答,墙上的青苔沾了水,一片青黑。
小区的路很窄,约莫一辆汽车的宽度。
一辆黑色的宾利缓缓驶来,它车身光鲜亮丽,正因如此,车速小心翼翼。
宾利占据了整条小路,行人一见纷纷谦让,对面来了一辆面包车,看见宾利的牌子吓得直接后退让路。
宾利拐了个弯,停在一家矮房之中。
许喃知晨起离家去图书馆学习,傍晚时分才匆匆往家里赶,因为前两天的插曲,她回家时只挑着人多的地方走。
不多时,家旁边便停了一辆黑色的轿车。
她不认识这个牌子,但看起来很昂贵。
驾驶座上的中年男子慌忙下车,打开了后座的车门,少年的白鞋干净不已,就连鞋底也没有半点灰尘,他走出车门时,许喃知忽然不忍,这么白净的鞋,现在脏了呢。
少年白衬衫和黑色休闲裤,身子挺拔,他双手插兜,慵懒又疏离。
她顿时怔愣在原地,是他。
他和这里格格不入,为什么会来这?
许喃知心里打着鼓,路过他身前时,下意识低着头。
不同于上次的薄荷香,她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木质清香,她长发遮盖了大半边脸,低着头,走到自己家门口。
她垂着头,视线没往那瞟,手上的动作略有些急切,她找了好一会,半点钥匙的影子都没见着。
此刻家门紧闭,她尝试地敲了敲,毫无反应。
这个点,妈妈应该出摊了。
许喃知低着头,屋檐上残存的水滴,滴落在水洼中,她似乎鼓起勇气,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少年。
他微微蹙眉,细碎的刘海下眉眼清冷肃峭。
天空暗了一些,微弱的夕阳穿透乌云,落在少年身上。
少年轮廓锋利,周身透出淡淡的疏离。
车上下来另一位少年,他打扮花枝招展的,粉色的T恤和深灰色运动裤,一双黑白的运动球鞋,他长相张扬,是个英俊的少年。
粉衣少年嫌弃地张望四周的环境,随后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