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去吧,寓为夫妻同寿,想来能得嫂夫人一个笑脸,倘若被打,我便骑马去接你,嫂夫人不会骑马,定然跑得没有我们快——与寿客。】
盛宴铃的心噗通噗通跳起来,依旧怔怔的看着书,脑子里面却在转了:这上面的字还很稚嫩,比之先生后来写的字差多了,但是依旧可以看得出,这确实是先生写的。
她的字就是仿着先生的字练的。她如今的字体也是如此稚嫩。先生曾经笑着道:“你还真是在走我的老路,我十四五岁的时候,写的字也如你一般模样。”
盛宴铃的眼泪又啪嗒啪嗒掉下来。她伸出食指,珍之如宝的在那一行字上轻轻的抚摸,对着围过来的官桂和徐妈妈道:“我这是第一次……第一次看见了先生的过去。”
他绝口不提,从来不说的过去,终于第一次展现在了她的面前。她能清楚的从字里行间看出他少年时候的恣意和揶揄:他在跟一位名为寿客的好友开玩笑。
这位好友或许觉得寿客这个名字不好听,跟先生抱怨过,先生便在此炫耀一番自己的名字好听,还要再拉踩一番对方的名字难听。这位友人马上要成亲了,还要亲自去提亲,先生笑话他,要他采一筐菊去。
她深吸一口气,再吐出一口浊气,最后道:“先生以前,定然不是在岭南那般的死气沉沉。”
他是什么样子的呢?年轻的时候,是如同这字里写的一般恣意吗?可曾捉弄过别人?可曾肆意跑过马?
他病恹恹躺在岭南的四年里,让她将他的过去很自然的也想得死气沉沉,但他年少之时,显然是鲜活的。
她喃喃道:“我还得看看其他的书,没准能看见只言片语。”
徐妈妈看不懂,挠了挠脑袋,“景先生的朋友名字确实不好听。”
官桂问:“这本书还有其他的地方写了字吗?”
盛宴铃摇头,“没了,就这一处。”
官桂叹息,“好可惜啊。”
徐妈妈警觉,“明日再找吧!今日要早早睡!”
未免姑娘半夜偷偷的起来看书,她今晚亲自睡在屋子里面。盛宴铃知晓她是为了自己好,并不违抗,只是晚间一直睡不着。
第二天就起晚了。徐妈妈没有吵醒她,轻手轻脚的起床,亲自去栗氏那里谢罪,宁朔碰巧也在,他今日要去不雨川府里读书,敬茶,便被栗氏早早的叫起来梳洗打扮。
徐妈妈也没避着宁朔,左右整个府里都知晓她家姑娘有个极为爱戴的先生。
她说,“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