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
郑名倜哪里经历过这种场面,千夫所指,被人戳着脊梁骨,是一种莫大的压力。
何况堂上坐的还是杀威赫赫的砍头县令。
“我……我……”
“说,人是不是你杀的?”
“是,是我杀的。”
“好,画押吧。”
李行看了仇忠一眼,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唉……”
仇忠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人是我们杀的又怎样,你能拿我怎么样?”
“如此咆哮公堂,目无王法,本官也是第一次遇到。”李行挥挥手,道:“这条也记录下来,让他画押。”
马千里拎着供状,分别让二人写了名字,摁下手印,再交给李行。
李行亲自看了一遍,如此人证物证还有口供在,这件案子算是办成了铁案,任谁也无法翻案。
“好了,暂且将犯人收押,请示过朝廷后,就可以开刀问斩。“
李行又审清一桩案子,心中也是一阵轻松:“退堂。”
“且慢。”
此时,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
“我倒是想要看看,谁敢审国公府的人?”
李行抬起头,见面前站了一个女子,对方身材高挑,虽然是女子,但却做男子打扮,更显英姿飒爽。
“三姐。”
郑名倜眼前一亮,本来半死之人,凭空多了一口气在。
“废物。”
女子啐了一口,抬眼看向李行:“一个小小县令,哪里来得胆量,敢审郑家的人?”
国公府家大业大,如郑仲齐这样的人,自然不止一个老婆。
当然,也不止一个孩子。
可惜的是,一连几胎都是女儿,到四十岁上下,才有了郑名倜这一颗独苗,而且还是庶出。
郑化玉是大房所生,常做男儿打扮,她平生最恨的事,便是自己不是男儿身,不能继承国公府的家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