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武汉谋些事做,搛些钱待风声小些再行计议。主意已定,当天下午去了渡口,一望无际的洞庭湖面已长空碧水成一色,影影绰绰中稀疏可见几条船舢。
等了好一刻,终于等来一条小渡船,丁香爹背好包袱腋着雨伞快步迎了过去。船上并无渡客下船,丁香爹跳上渡船,冲船老板说道:“老板,过个渡去华容。”
船老板上下打量着,口中应道:“好咧,客几坐好。”丁香爹放下包袱,将雨伞置于膝头坐下,这时船舱钻出一女人,壮实黝黑,一双小眼嵌在圆盘似的脸上眨巴着看了丁香爹一眼,又钻进了船舱。
船在湖中缓缓划行,翻动的撑槁泛起湖水,天气闷热透着一股股鱼腥味,远处茫茫一片天也暗了下来,看来是快下雨的节奏。一路上船老板有一搭没一搭同丁香爹聊着天,问丁香爹何处高就,去何处有甚事之类的,丁香爹谎称自己是收帐回武汉路过。这时船舱女人提个水壶冲了碗茶水递与他喝,回舱时盯着他的包袱瞟了好几眼。船到湖心,船老板停下划船,用手捊了把汗,冲丁香爹说道:“这鬼天,又闷又热,敢情会下雨了,呷口茶先。”说完转身进了船舱。
淅浙索索好一会也未出来,里面听到那两口子船老板窃语什么。丁香爹有些警觉,多年行商走贩经验告诉他,这两口子不是善类。丁香爹假意眯了下眼,余光瞟着舱内。这时只见那女人已经手中挚着一把马刀藏在身后正慢慢挑开舱帘观察适机图谋,男的跟在身后。
就在那女人拔刀欲砍时,丁香爹伸脚用力一踩脚下横着的一条扁担,那女人卒不及防一个趔趄摔在船板上。那汉子见他女人失手,操着马刀冲过作势欲劈丁香爹。这时丁香爹早已顺手操起扁担,先拨开劈来的马刀,然后顺势一扁担扫中那贼汉子腰身,只听得那人一声惨叫早跌入湖中。
这时渡船一顿摇晃,那女人见他男人已打落水中,心有不甘,爬起抓起船头撑槁横扫过来,丁香爹见状连忙扔了扁担,身子一低,撑槁贴脸扫过正中船舱,那女人用力过猛,人都震得有些站立不稳。
丁香爹眼尖手疾一把抓住撑槁,用力甩了过去,那女人连人带槁,咣的一下跌落湖中,激起的水花溅了他一脸。因为惯性,渡船已冲出好几丈,湖水中那两贼汉子贼婆娘还在水中扑腾挣扎着。
渡船在湖中倾晃,丁香爹弯腰用双手撑着船板,好一会才平稳下来。丁香爹左右察看,撑槁已经随那贼婆娘落水,寻思之下操起扁担,奋力划水向影影绰绰的对岸划去。好一顿工夫才划到离岸百余米地方,这时天上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