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惊魂未定,李彧的手还伸在半空,两人四目相对,场面有点尴尬。
谢婉率先反应了过来,这种时候,她没有佯装高兴的问一句你怎么来了,而是定定的看了他一眼之后,忽然一下朝他扑了过去。
李彧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就被她扑了个满怀,紧接着她略带委屈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我好想你。”
他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垂了眼眸看向怀里的人。
谢婉抱着他的腰身,将自己的脸埋在了他的肩窝处,低喃着道:“我肯定是做梦,你居然会主动来看我了。”
听得这话,李彧的眼神微动,悬在半空的手渐渐落了下来,搂住了她的腰身。
谢婉微微一愣,抬眸看他:“我不是在做梦么?”
李彧垂眸看着她:“再装就不像了。”
谢婉:……
她嘟了嘟嘴,从被子里出来,将整个人都贴到了他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他道:“你居然会来看我,我真的像在做梦一样。”
李彧皱了皱眉,扯过一旁的薄被盖在她身上,然后开口问道:“病了?”
“嗯。”谢婉干脆坐在了他的腿上,伸手揽住了他的脖子,看着他撒娇道:“我得了相思病,你来看我,我就好了。”
李彧闻言微微一愣,到底还是没理会她的油嘴滑舌,皱了眉问道:“到底是生了什么病?”
没能蒙混过关,谢婉有些失望,眼看着这个问题躲不过去,她不由有些着急。
这人聪明的过分,若是撒谎说个风寒什么的,他再细问,她肯定是答不上来的。
谢婉眨了眨眼,伸出一只手在他胸口划着圈圈,低低道:“也没什么,就是……就是自从马国公府那事儿出了之后,我以为我没事儿的,结果回来却一直睡不好。”
李彧闻言皱了眉:“梦魇?”
“嗯。”谢婉闷闷的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总会梦到那一天,我没有发现那个香,马语姗带着人冲了进来,所有人都在看我的笑话,都说我不检点是个贱人,没有人帮我。”
她讲着讲着就真的代入了进去,毕竟那是险些就会发生的事情。
“所有人都对我指指点点,我一个人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而你也迟迟不来。我等啊等,终于等到你来了,可你却嫌弃我,连看都没看我一眼。我拉着你,同你说我是被陷害的,求你为我做主,可你却嫌弃我的手脏了你的衣袖……”
“本王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