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祈臣心有不甘,却怕牵连自己,不敢再开口,睫毛下敛着似淬毒的目光,云岁晚竟然就这样又躲过了一次。
陆祈臣不想被牵连,端淑却对他很有兴趣。
“我见陆大人为官勤勉,这些流民就交给陆大人审理,定要好好照料,本宫有空会去看案件进展的。”
她笑得明媚勾人,说完就起身,由宫女扶着往外走。
转身的时候扫了眼云岁晚,眼中隐有欣赏。
公主一边向外走,一边悠然说:“我可是见证人,秦夫人和陆大人不要忘了给县主写致谢信,贴在大门之上三日。”
吴氏知道了这位公主的作风,知道如果这时自己再解释,只会更被严惩,颓然地坐在了地上。
没想到原本想要借着公主的见证,将云岁晚推入万民所指的境地,最后被人唾弃的人,却成了自己的儿子。
这件案子是永远查不出结果的,按照现在的风向,会被推出去顶罪的定然是自己的儿子。
这绝对不行。
她希冀地看向陆祈臣,陆祈臣却撇开了眼睛。
公开写致歉信,他都自身难保,这个时候,他可不能再出错了。
公主离开后,云岁晚也起身,“陆世子,秦夫人,我等着你们诚挚的歉意。”
揭阳伯府的丧礼本就办的大,又请来了公主,如今又出了流民的事,外面早就围了不少百姓,不消半日,这事就会在上京传得人尽皆知。
吴氏的算计落了空,还搭上了整个揭阳伯府的名声。
云岁晚离开的背影十分张扬嚣张,吴氏气血上涌,再说不出一个字。
身后有议论的声音。
“县主可真倒霉,总能遇上这样的事。”
“怕是真的孤寡,恐怕以后议亲更难了。”
议论声还没响几句,门口就传来了欢天喜地地锣鼓声,连刚上鸾轿的端淑都被吸引了目光,示意宫女先停下。
云岁晚刚出来,抬头就看见了几天不见的楚修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