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怯怯地小声说,“婶母,这样看的确是我堂哥的错,我们揭阳伯府百年清名,怎么会养出这样败坏家门的男子。”
她在逼吴氏将秦苍野的名声与伯府做分割。
这样,做错事的就是秦苍野一个人,与伯府虽有影响,却不至于完全牵累。
吴氏却不肯,她瞪了秦晴柔这个胆小没见识的庶女一眼,“我们伯府男儿绝不可能做腌臜之事,定然是被陷害。”
端淑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她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吴氏。
“说要做道法断案的是你,不认这个结果的也是你,你们伯府的门风的确不怎么样。”
大公主虽然荒诞,但她是公主,是金枝玉叶,如今她这样为伯府定了性,伯府便就落下下风。
陆祈臣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变故,但他决不能让云岁晚得逞,刚要开口说话。
“公主殿下!”
“公主殿下,要为草民做主啊,今日就算拼了我一条老命,我也要为女儿讨个公道!”
一声更加高亢的声音打断了陆祈臣的话,一个满身补丁的妇人冲了进来。
在她身后跟着的,是一群同样打扮的流民和揭阳伯府追来的侍卫。
大半侍卫因着尸体变故被叫到灵堂,前门失守,竟然被流民冲破,让这妇人钻了进来。
这妇人一进来就直直跪下,一脸视死如归。
“我女儿青叶乃是良家女子,如今竟然被这个畜生奸污而死,请公主做主。”
她不知道青叶到底是怎么死的,只知道青叶告诉她,说揭阳伯府的公子很喜欢自己,马上就可以带着她过好日子了。
可是只过了一天,没听到伯府公子纳妾的消息,倒是传来了女儿死在那场旖旎缠斗中。
青叶不止没了性命,也因沾染了那事,丢了身后名。
她作为母亲,决不能让女儿死得如此不明不白。
妇人膝行上前,“以民告官,要先受杖刑,草民愿意棍棒加深,告秦苍野奸污我女儿,告揭阳伯府教子不善,纵子行凶。”
“你胡说!分明是你女儿勾引我儿,你们这群流民居然敢污我儿身后名,简直死不姑息。”
吴氏被突然的变故冲昏了头,立刻就要让侍卫把人打死。
“慢着。”
端淑大公主开口,满脸兴味。
“吴氏,这妇人刚说她是梓州来的流民,梓州的案子还没查清楚,你就敢谋杀梓州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