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听雪阁的路上,魏撄宁便开始思念自己死去的母亲了。
母亲生下她不久便因病去世了,为此,她从不知她的音容笑貌如何。便是如此,她仍然思念她,思念着那个自己想象中的母亲的样子。
低落的情绪,叫她打不起精神来。为此,她睡了一整个上午,直至父亲回来唤她去书房一同研究那张舆图。
“昨夜我看了半宿,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魏渊告诉她,“就这么个东西,怎就让平宁侯如此大动干戈了?这其中,究竟有何隐秘?”
魏撄宁也没看出个特别来,便道:“听那三夫人的意思,平宁侯也时常拿这舆图琢磨的。也许,便是平宁侯自己,也没将其琢磨透彻。父亲只管将它收好,来日再做计较。”
“也只能如此了。”魏渊说着卷起舆图,往书房后边走了去,将其放在了一方暗格里。
魏撄宁见了不禁感到稀奇,“父亲,这书房里头,竟还有这样一个暗格?”
魏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像个老小孩一样笑道:“我让你兄长秘密做的。便是你们母亲我也没告诉,里头有我一些私藏。”
魏撄宁也笑了,并不追问他藏了些什么。
父亲虽然爱重主母,敬着主母,但他对兄长和自己,到底是不同的……这样想着,魏撄宁心底不觉畅快了许多。
“父亲,今晨母亲跟我说,平宁侯夫人近日举办马球会,邀了我和二妹妹参加。”她想将此事告诉父亲,并试探地问他:“或许,这是平宁侯夫人在给我与平宁小侯的婚事留退路?”
魏渊一听这话,顿时心生出些许烦闷,“近来圣人那边也无话了,那道圣旨,也不知还作不作数。”
“便是作数了,阿宁能接受的。”父亲对自己没有秘密,魏撄宁藏在心底的事儿,也不想瞒着父亲。
“你从来是个懂事的……”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魏撄宁打断他的话,“我心里,乐意接受。”
魏渊听言不免睁大眼眸疑惑地看她,“你这话是何意啊?”
“父亲,虽然此事不由得咱们做主。但女儿心里,其实是盼着此事能成的。”
“为何啊?”魏渊走到她跟前,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阿宁喜欢那位平宁小侯。”魏撄宁羞怯地,却又勇敢地全盘托出自己的女儿心思。
她心跳如鼓,紧张非常。
“就因他长相出众?”魏渊看着她,几乎不敢相信。要是他的洛儿跟他说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