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二人闲庭信步出得门来。
放眼看去,一排草庐呈东西排开,草庐内传来读书之声,读的诗词歌赋,都是田毅幼时背诵如流的,听着倒也亲切。
草庐前面一片开阔地,有几个人拿着长剑,或对练、或单舞、或商讨招式。
靠近草庐不远有几个石桌凳,几个中年人在石桌之上烹茶、下棋、闲谈,好不自在。
周围有数片农田,农田里有人在劳作。
有道是:
青山绕草庐,
祥云来佑护,
隐士颇悠闲,
真是仙境处。
让人好不惬意。
连续几日,季越每日给田毅行针治疗,田毅渐渐已恢复至常人状态。发间竟然有黑发出现,面容好像也年轻了几年。
“田安~~”,田毅欲言又止。
“公子不说我也知道,这几日看公子病情已稳定,我即刻回齐探听大将军消息”。田安显然已经猜到田毅的心思。
“以后不必称我公子,在我心里,早已将你看做亲兄弟一般,以后你我以兄弟相称”,田毅抓住了田安的手。
“是,公子,不,兄长”田安鼻子一酸,但脸上却是开心的笑容:“兄长放心,我去几日便回,请兄长安心静养”。
兄弟话别,田安骑马离去。
田毅一人正在田间漫步,忽听得人声嘈杂,“师父回来了,师父回来了”。抬眼望去,几个人簇拥着一个中年男人奔草庐而来。
随着走近,田毅逐渐看清,这个中年男人身材瘦高、挺拔,似竹篙一般,布衣草履,面色白中透红,花白头发,五缕黑须,眉宇间充满平和与慈祥。此人额头比常人稍大,眼窝略陷,一看便是智者。
“师父云游归来,请进草庐休息”,说话的是季越,边说边拱手施礼。
“你也在此?”来人看了一眼季越,又转脸看了一眼田毅,田毅在众人说话间以至跟前,拱手施礼。
“徒儿前几日云游至齐都,偶遇平陵侯,他请我到师父这里等待,说有重症病人需要医治,徒儿来到,果然如此,已为病人医治多日,便是此人”,季越抬手指了一下田毅。
“为师已经知晓,众人都散了吧,我师徒二人云游列国,走走停停,似散步、似游玩,从不着急赶路,所以并不觉得劳累”,听到师徒二人,田毅这才发现,来人身后还站立一人。
此人戴着斗笠,斗笠周边垂着约五指长的黑纱,遮挡着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