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然敢来,就没打算逃跑,有种赶快现身!”田安翻身下马往前走了几步冷冷地说。
谷口树丛树叶一晃,一个人影瞬间就到了田安对面,随即来人手中一柄长剑直刺田安面门,田安抽剑自下而上一撩,正中对方长剑中央,来人后退数步方才站稳。
“师兄,去年你学成出师,临走之前,弹了师弟的头而去,今天见面又欺负我,一会我要找老师告状”,来人长剑入鞘,突然变得顽皮起来。
田毅这才看清来人是一个穿着灰色道袍、年龄与田安相仿的道童模样的人。
“这次是你偷袭我不成,还要反咬一口吗”,天安收起宝剑回应道。
道童看到田毅,拱手施礼。转头问田安:“这位长者是师兄的爷爷吗”?
田安摆手制止:“休要胡说,这位是平陵侯二公子”。
“二公子”?道童有些诧异。
二人正说话,忽听得“咕咚一声”,是田毅从马上跌落的声音。
田毅醒来的时候,已在床榻之上。看到床边两盏灯,田毅知道已经入夜。
床边有两人,一站一坐,站着的是焦急的田安,坐着的是一个面容清瘦,留着几缕稀稀拉拉的胡须的中年男人。
这个男人田毅认识,正是神医季越,几年前曾经到东平陵给自己医过病。
“神医为何在此”,田毅要起身施礼,却发觉自己无力起来。胸口已不再剧痛,只觉得有些轻微痛痒,这才发现,左胸口已扎满银针,而季越正在给自己号脉。
“公子勿动勿言”,季越一手捋然,一手给田毅把脉,据脉象闭着眼睛暗自思忖。
诊脉完毕,季越给田毅收针:“公子这两天急火攻心加之悲伤过度,以致心脉受损,现在病情已基本压制,自明日起公子可起床轻步走动,切记行动不可过剧”。转身又嘱托田安:“照顾好公子,在下告退”。
“多谢神医”,田毅和田安几乎同时拱手相谢,异口同声。季越推门离去。
“公子吓死田安了,若公子有何不测,田安怎么向大将军交代”,田安有些泣不成声:“我门已至安全地,公子可否饥饿,田安去准备饭食”。
“不必了,我累了,想休息,你也累了,去休息吧”,田毅闭着眼睛轻声说,田毅真的累了。
“是,公子有事知会田安便是”,田安不敢离去,蹑手蹑脚在旁边小榻倒身休息。
田毅再次醒来已是日上三竿,田安早已起来,给田毅备好了饭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