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损的终归是我四宗、我辈修士的名声。”
“剑阁的疯子何时在意过名声?五行宗…呵呵…名声作价几何啊!”
钟步月闻言顿时语塞,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心累啊!
崔思远瞥了他一眼,从怀中取出一张对折的纸条推到钟步月面前。
钟步月疑惑的拿起纸条打开,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小字。
两日后红枫林。
“思远兄这是何意?”
钟步月目光一凝,手掌灵力催发,纸条顿时化作齑粉随风飘散。
“步月兄不必装傻,我是何意你心知肚明。京都百姓如何对此事了解的这般详细,京兆府为何置之不理,若说背后没有沈守缺的授意安排,我是绝不相信的。”
“那又如何?他沈守缺还敢对我四大宗门怎样!”
“沈守缺有什么算计我是猜不透,但沈平常却是决不可让他活着进入京都。只要他死了,不管沈守缺有何算计,都不过一场空罢了。死无对证之下,朝廷也只能捏鼻子认下了不是。”
“容我想想!”
“不急,时间还早呢。”
……
大虞皇城以东有一处占地颇广的宫殿,因东方属春,春属青,因此这处宫殿常被称为春宫亦或青宫。又因历代储君册立后都会搬来此处居住,便有了一个更加著名的称谓——太子东宫。
东宫西面有一塘浅池,池中遍栽莲花,放养各色游鱼,若在夏日时分,在池边凉亭内置一桌酒菜,边吃边饮,赏花观鱼,再有几名美俾弹琴起舞,便好似天上人间一般。
可惜此时已是入秋,莲花早已凋敝,只余满塘衰败残叶漂浮于水面。
大虞太子姜琰珪却是独自一人,兴致盎然的钓着鱼。
身旁放着一张小几,上面摆着一碟油炸花生米,一壶皇后娘娘亲手酿制的菊花酒。
池水中不时有几只叫不上名字的水虫掠过,带起一道水纹,亦或层层涟漪。
身旁另一侧的鱼篓里空空如也,也不知他这是已经钓了多久,竟是一条鱼都没有上钩。
姜琰珪却也不急,不时用两根手指夹起一粒花生米高高抛起,而后仰头张嘴去接,十次里倒是有六七次接不中,接不中时姜琰珪便会有些懊恼的皱一下眉头,若是接中了,便露出开心的笑容,将花生米细细嚼碎,待浓郁的香甜尽数化开后,便赏赐自己饮一口菊花酒。
自得其乐、逍遥自在,不外如是哉!
踏踏踏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