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二十年前,我一岁不到,东溟之乱,溟国倭寇从东州碣石口登陆,屠了我生身父母一家,我亲眼目睹全家惨死的模样。不信你去问我养父养母,是不是有这事。”
“你父母被斩首,姐姐被......”洛君月欲言又止,怕勾出薛君忧心里那段痛苦身世,只是小声说道:“我还十七呢,也知道呀。”
薛君忧心中一沉,这下彻底说不清了,但是转念一想,又不对劲:“你怎么知道?”
精致的皇家礼仪不能丢,洛君月从袖子里取出丝巾,一板一眼的试了泪,黛眉紧蹙:“本公主听你说是养子,这两天,便派人查了你的底细。这段身世坊间都知道。”
薛君忧无言以对,若这身世保密,那他说出来自己知道,一定会有人相信他,可既然查查就知道的事,他就是说破了天也没人信。
可是他的心里忽的恍然大悟,脸色一红,抬眸看着面前俏美佳人,道:“你查我?公主你不是在乎我吧。”
“嗯。我在乎你啊。”洛君月点点头。
薛君忧却是始料未及,心中万千悸动,终汇聚为一句话:“你疯了?”
“你才疯呢!”洛君月声调一高,又是一阵委屈升上心头,湿润了眼眶。
“等等会!先别哭。”薛君忧连忙阻止,还是一脸难以置信,甚至双手并用的向洛君月解释道:
“按剧本讲,你贵为陛下和皇后的掌中之宝,你不应该是因为没办法选了我,然后先是看不起我低贱身份,蔑视我,而后再一点点觉得我还行,最后才一点点儿在乎我吗......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中间都自行脑补省略了?”
洛君月一愣,有点儿难以理解,红着眼回道:“我自幼读圣人言,执君子行。你我既是父母之命,亦有媒妁之言,拜过天地,又下过聘礼,你为我夫君,我为何要蔑视你......之前的事我也与你说了,只是想吓唬吓唬你,不想你娶了我欺负我。”
“倒也对。”薛君忧僵硬点点头,竟有些不会了。
此刻,他唯一能做的,似乎也只有心里尽是开怀的大骂一声封建年代的旧习俗!真是祸害女人。
虽是如此想着,薛君忧却是低头扣起了手指,一副惺惺作态的小女儿模样:“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不选择嫁去西戎,反而选择我一个商贾之子?”
洛君月应道:“嫁去西戎是与西戎单于和亲,母后说西戎单于都年近七十了,而且他死后,我还要给他的儿子做妾,母后不依,但我在城中的名声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