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小声问。
端墟轻描淡写地说:“没有,就是听了几首曲子而已。”
舞茵痕愣了一下才明白,说:“端大哥的琴技真是出神入化,技高一筹,但愿此生还能有机会切磋讨教。”
端墟呵呵笑道:“这个好说,好说,我相信日后必能有缘再见,若不是身处在这乱军大营之中,定会与舞掌柜交流琴曲之妙。”
两人客套了几句,舞茵痕才从手中凭空变出两身士卒的衣服,让两人套上。
风倚鸾问:“舞姐姐,你也有那种能存放东西的空间戒指?”
舞茵痕拉起衣袖给她看:“不,我的是个手镯。”
风倚鸾略有些羡慕地说:“你们居然都有这样的宝贝。”
端墟一边穿衣服一边点头说:“是啊,我也有,出门在外必备的,方便携带东西。对了,我帮你把画轴和笛子收起来,暂时替你保管吧,不然容易被人注意到。”
风倚鸾想想觉得也对,便把画和笛子都交给了端墟,端墟把这两样物品与他的琴一起收进了戒指中。
舞茵痕看两人都装扮好了,又给风倚鸾脸上轻轻抹上点灰土,看起来更像一个毛头小子,这才带着她和端墟一起出了杂虏营。
三人往前走了一小段路,路过楫离所在的帐篷时,楫离已经在门口假装看月亮等候着,而他周围的兵卒们,大约是被他灌了安神汤之类,也都睡得很沉。
舞茵痕又拿出一件士卒的衣服,让楫离套上。
等待楫离装扮的工夫,风倚鸾心说,原本以为逃出去是件很紧张、很惊险的事情,没想到,这大营中的戒备竟然是如此松懈,实在是让人意外。
但这也可以理解。悍觞国大军此次出征,一路上根本没有遇到任何抵抗,所以早在城下会盟的时候,全体兵将的心就松懈了,他们都知道玥阖国不敢有任何举动,不用防备,军纪自然十分松散。
而且,白天明明就能渡河返回悍觞国界,完全没有必要留在此地的,大将军寇重五却偏要下令,留在河岸这边再欢筵畅饮一夜,他这样做,大概也是为了最后再羞辱玥阖国君一次吧。
楫离也装扮整齐,四个人便一同往南走,风倚鸾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她低声问:“我们只顾着自己走了,杂虏营中其他的工匠手艺人怎么办?那些大叔大哥们,他们怎么办?”
端墟立即接过她的问题,回答道:“鸾姑娘不必担心,悍觞国虽然尚武残暴,但是却比玥阖国君更重视厚待工匠手艺人;何况那边物产更丰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