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程度了?”
桑鱼儿认真想了想,“百人阵中取敌方首级应该不费力。”
“这么厉害,”柳十方还待细问,唐彦和李云海回来了,招呼大家一起弄架子。这话题也就这么岔过去了。
鱼很快就烤好了,唐彦的手艺真的不错,十里飘香。这么半天大家都饥肠辘辘了,也就不客气了,每人撕了一大块鱼肉,大快朵颐起来。
吃饱喝足,四人打着饱嗝,心满意足的并排躺在溪边休息。桑鱼儿又想起刚才的对话,说道:“说起厉害,那还得是哥。你这不看皮相看骨相的本事是怎么学来的?也没见你有师父教啊?”
李云海和唐彦闻言也偏过头来,齐齐看向柳十方。
柳十方微微一笑,“和你一样,也是抱着几本秘籍,全靠个人悟性。你们还记得县学附近有一个面档吗?我爹说我出生的前一年,那家面档刚开张。算起来也开了快二十年了。秘籍是面档的老板给我爹的,让我跟着学,有不懂就偷偷去问他。对,偷偷的,不能让别人看见。是相面的书,我那些神通都是跟着上面学回来的,面摊师傅也教了我不少。可他不许我说出去,也不会当人面教我,都是背着大伙。”
“难怪这么些年怎么问你,你都是插科打诨给糊弄过去。”李云海恍然大悟,“今天怎么肯从实招来了,该不会是因为鱼儿问的吧,你重色轻兄弟?”
柳十方啐了他一口,“当然不是。是因为面摊关门了,就今年的事儿。走的无声无息的,我都来不及告别。我告诉我爹的时候,他也难过的不行。十几年的交情一朝散。师傅说了,如果我真的憋不住想告诉别人,只能和最亲近的朋友说,而且必须在他走了以后。我以为师傅不会走,这么告诉我就是让我永远别说出去。谁知道,分别来的这么突然。所以现在我可以说了。”柳十方说完,情绪有些低落。
李云海察觉到了,忙揽住他,“虽然人生无不散的宴席,但至少我们永远不会分开,就连走了五年的鱼儿都回来了。我虽然不会相面,但预感一向很准,只有生死才能把我们分开。”
鱼儿和唐彦也围了过来,柳十方笑道:“干什么,干什么?”
“只有生死才能把我们分开。”唐彦和桑鱼儿齐声吼道,声音响彻云霄。
“耳朵给你们吼聋了,别跑,给我站住。”柳十方追着跑向溪水里的三人。四人嬉闹一通,尽兴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