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搭起的雨棚里,叶琼紧张地等着叶仁良将手中的图纸看完,张景之站在叶琼的身侧,侧着身默默地替叶琼挡住了被风刮进雨棚的水花。
三叔公叶岷也立在叶仁良的身边,伸着脑袋迫切地看着那份图纸,他的身边还站着不少撩起了裤腿、原本正在田里排水的庄户。
叶岷最先分析完那图纸,率先激动地喊了起来:“可行,我觉得这方法可行!若真的能做到,无论是旱时还是涝时,田间的收成都不怕了!”
叶仁良也放下了图纸,激动地看着叶琼,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叶琼终于放下心来,笑着说:“这图纸是我从我爹爹笔记里看到的。能不能用、有没有用我并不清楚,还得请各位族亲们决断了。”
叶仁良连说了两声好,才笑着说:“我们就按照这个图纸上的挖水渠,今日大雨来得突然,先按照图纸说的快速挖好百亩的沟渠,再去挖每一亩田边的沟渠,在每个沟渠的连接处放上水阀拦水。这就行动吧!”
众人气势满满地叫了声好,叶仁良被众人强留在雨棚之中,他年纪大了,大家都不敢让他再劳动。
叶仁良感慨一声,向叶琼说:“琼姐儿,还好有你,幸好有你在啊!”
叶琼微微一笑,并不居功,说:“不是我的功劳,方法是我爹爹想的,我只是把它画出来了而已。”
叶仁良叹息一声,心中对叶琼更多了分同情与怜爱。
叶祁舒如今还在狱中,这样的英才,实在是可惜了。
张景之凝视着叶琼的侧脸。
叶琼的脸色有些疲惫,她的身体还未好,还在吃着清肺和治嗓的药,如今又在辛劳奔波。
张景之很想问一句,你为何非要如此辛苦?
张景之没有问出口,因为叶琼的脸上还挂着满足和自豪的笑容,让人目眩。
他只是对叶仁良说道:“我师姐还没怎么休息过,病也没好,还是先让她回去休息吧。”
叶琼和叶仁良都是微微一愣,叶仁良愧疚地催着叶琼:“快回去歇着吧,这里有我们就好。”
叶琼虽心中仍然挂念,但确实有些疲惫,便没有推辞,和张景之回了田庄,沾着枕头便睡了过去,一觉睡到了天亮。
叶琼刚睁开眼,来服侍她起身的流莺便笑着说:“姑娘放心,田里的沟渠真的起了作用,昨夜就将水拦住了,是庞夫人亲自来说的。”
叶琼原本还有些迷糊,听了这话才清醒了过来,说:“如此最好。还有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