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婉容有些哭笑不得,反正也睡不着,干脆撩开帐子让锦书上来一起吃花生:“傻丫头,你想太多了,三爷不是那样得人,不是娶进门了就将我扔到一边的人。”
锦书晚上吃得很饱,并不想吃东西,可看见萧婉容一个人靠在床柱上剥着花生,形容太过孤单落寞,也就坐到了床沿上去,硬挤着笑脸道:“对,三爷对小姐情深意重,怎么可能说变就变,今晚上的事,的、肯定又别的隐情。”
话是这样说的,可说这话的语气,就连锦书自己听着都觉得心虚。
萧婉容将一颗剥好的桂圆放进锦书嘴里,而后清霭一笑道:“三爷是真的有苦衷,我不许你误会他。”
看锦书没明白,萧婉容又叹了口气,接着解释道:“你仔细回想,桂姨娘在最得宠的时候敢不敢这样和大夫人叫板?就算卯足了劲和大夫人顶嘴,啥时候又不是纸老虎般色厉内荏?
妾就是妾,妻就是妻。凭着香姨娘今天的作为,我明天一早就赐她碗打胎药也名正言顺。老王妃就算怨我狠毒,也不能拿礼教说事,更没理由将我休出王府。因为朝廷明文规定,正妻三年无出,妾方可产下长子。
香姨娘若真想保住这个孩子,就应该夹|紧了尾巴做人,就算不卯足了劲来谄媚巴结,也绝对没有胆量敢如此冒犯。”
锦书也好像有点明白了,精神一震道:“对啊,三爷一不是大夫,二不懂医理,就算紧着赶过去了又有什么用?
若不严重,三爷定然大怒,可若真的眼中,女人小月男人为避血光连房间都不能踏进半步,去了又有什么作用,分明是别人使的离间计。”
萧婉容点了点头,叹口气接着道:“不仅仅是离间,这用心恶毒着呢。背后有人将香姨娘当了棋子,要用这颗棋一步步引我去死。
我若善妒,当真循着律法要了香姨娘肚中孩子的命,虽然她们不能将我怎么样,可我恶毒的名声却要传遍大江南北。
一进夫家的门就杀生,府上谁能喜欢?我一个新入门的媳妇,只怕就成了全王府的眼中钉。
就算我不拿胎儿出气,为了脸面象征性的责罚清姨娘一下,背后那人也一定会大做文章,说我善妒刻薄不容人,一进门就摆正室夫人的架子,连孕妇也下狠手欺负。
我若装着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对香姨娘也不闻不问,那我就是天下第一草包软蛋,新婚之夜被姨娘骑在脖子上侮辱,还等淡然处之,那会看风向的要怎么猜?
旁的不说,至少一定会觉得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