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的家里,用着厨房的早膳,却平白被下了毒。那毒还是用银针也查不出来的。
别说往后好长时间我连吃饭喝水都心怀忐忑,就当时的情形来说我也是吓得不轻。查出来是青竹,我原本想给她改正的机会,可她却半点都不珍惜。”
萧婉容偷眼去瞧侯爷,见他也是一脸的纠结难受,也便不过分强调当时的情景以及她的忐忑,只就事论事的道:“女儿当初气急、怕急当真灌了青竹半碗莲子粥,可若及时就医哪里就能要了人性命?
别说那毒她只喝下去一下半,便是全喝了马上就去寻了大夫解毒清肠胃,又哪里能伤她分毫?
她自己不知道安的什么心肠,非要污蔑于我,非要去寻母亲诬告。母亲明察秋毫,就是打了她板子,再发落她,难道就真会要了她的命?”
说到这里,她眼泪更盛,声音也哽咽起来。看着侯爷的表情眼神,是说不出的委屈可怜:“人死为大,我不敢说她是活该。可她得了个那样的结局,父亲难道觉得是因为我心硬血冷,逼迫了她?”
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盛满了委屈无助,以及被最亲近的人怀疑的伤心。她执拗的看着侯爷,好似他不给个明确且有说服力的说法,她便要这样看他,看到地老天荒去。
当初府上出了人命,便是个签了死契的丫头也轰动了全府。
侯爷最重府上清誉,哪里会对这种事不闻不问,当下就命贴身小厮暗中查了,虽说好多细节不明白,青竹是被谁指使也不明确,可萧婉容对这件事的反应却查了个清清楚楚。
当时他心疼萧婉容被人算计,那丫鬟又是自尽的。于是便装着不知道没有发作出来,现在府上又出了这样的事,他不免就想起萧婉容对青竹的狠毒,没有多想就问了出来。
如今见得萧婉容这副作态,那委屈伤心的样子实在看得人心疼。
当初她虽成了嫡女,可真正心疼她的却找不出两个,一个还没及笄的丫头,突然遇到那样的事情,心里得又多彷徨无助,多难受害怕呀。
看着萧婉容哽咽得呼吸都不顺畅,侯爷心里也是一阵的后悔,脸色就不由得松动下来:“好了,是为父多心了,你莫往心里去。我若不是信你,想先听听你的说辞,也不会说出这些伤人的话,等着人查明白了,动了手脚的人又有谁能逃得了?”
萧婉容就袖袋里掏出绢帕擦干净了泪,哭声也控制了些,虽然没完全停下来哭,表情看着却平稳了不少。
她擦完泪将绢帕收回袖中,又含了期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