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册命之平州刺史,有守城之责,加之其素与辽东诸部交好,心存侥幸遣使入宇文、段部、高句丽皆欲班救兵。
崔毖坐在府衙之内寝食难安,焦急等待各路使者的消息。
“大人,崔涛书信。”堂下一人上前执书信而报。
“给我扔出去,”崔毖拍案而起,不由大怒,“自古臣守其节,不失其土。吾虽不能扫平戎狄,但我这襄平之城岂是白白能献出去。”
崔毖余怒未消,见堂下谋臣,韩桓、高瞻、石琮等皆三缄其口,不发一言,便不由神情败坏道:“吾待众人皆不薄,唯今之际,卿等皆不发一言,岂非庸碌?”
“大人,”高瞻忍不住说道,“仲尼有言:礼失而求诸野。方今辽东之地唯守臣节,虚怀引纳,政修清明,无出慕容部者。崔刺史,孟子曰:行有不得者皆反求诸己,其身正而天下归之。奈何怨慕容部而不求己。”
“来人拖出去。”崔毖大为气愤,“给我枭首示众”。
“大人不可,子前兄乃辽东望族高氏中人,未战先砍世族领袖之头,军心浮动。”石琮慌忙上前劝阻。
“大人,高瞻乃辽东读书人之文胆,斩之尽失士心。”韩桓也劝道。
“也罢,给我拉下去,杖四十,余下等我破了慕容军再收拾。”崔毖摆手命人拖下杖打。
“姐夫,不可,这是在打读书人的脸面。”却见公孙菀突然跑出来,直言道。
“你这小妮子懂什么,这叫明正典刑。”说罢示意手下行刑。
堂下众人皆为高瞻叹息,辱没斯文,心中忧惧。
慕容大军已渐渐合围襄平,站在高处,慕容廆远眺在大辽河畔的襄平城,如今这辽东重镇已是慕容家的掌中之物。
“启禀单于,已截获往襄平城中的使者,截获文书可知:宇文、段部、高句丽皆不愿派兵相救。”帐下一军士向慕容廆禀报。
“看来你叔这次是在劫难逃。”慕容廆转头对着崔涛说道,“你回去,告诉你叔叔,他若愿意开城,纳土而降,我保全襄平万民。不然就是兵戎相见,生灵涂炭。”
“单于这是要放我回去。”崔涛似有不信。
“崔贤侄,你我素无恩怨,祸首为这崔毖。只那襄平,吾非取不可,他若不给,我便强攻,余下皆可自便。”
“单于心胸,下臣感佩。”崔涛深深拜服,起身上马往襄平而去。
府邸侍从通报,“崔大人,崔涛求见。”
“他,他怎么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