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清单,脸上甚无喜色。
那崔涛却是大疑,“单于,难道是嫌礼不够丰厚。若有缺短,吾等可来日补足,万望单于先行收下。”
却见慕容评站起身来,“今我慕容部,迁居棘城数载,屡有劫难。想我慕容部落本就勤王仗义,奉晋室以诏,解民于倒悬。奈何引人嫉恨,欲灭之而后快。”
那崔涛听闻此言,忙辩解道:“此等妄言,何人谣传,吾等皆要割他的舌头。”
只见单于慕容廆缓缓起身,击掌,那三家使臣皆从偏殿缓缓而出。
崔涛见此不由大囧,一时愣在那里,渐渐身体瑟瑟发抖,话都说不出来。
只见一使臣说道:“攻慕容非我本意也,崔平州教我尔。”另一使臣说道:“崔平州许诺若灭慕容平分其地。”再一使臣附和道:“崔毖言称,慕容部,借晋室之名,欲行吞并之事,你们事成之后,吾向晋室奏表,定保无碍。”
只见单于随手将那礼物清单摔于堂下,怒道:“汝叔父教三家灭我,何以诈来贺我乎?”说罢,缓缓起身往堂下走去,便走便说道:“今中州沦丧,四海飘零,正是尔等晋臣欲行大义之际。吾之所见皆为使奸使诈之小人行径。子曰:‘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你家崔毖其身不正,其行不端,其信不立。吾虽欲有保全之意,然其恶性昭彰,是可忍,孰不可忍。”
崔涛瘫坐在堂上,无力的支撑着,瘫坐堂下。
慕容廆见此,甩袖而走。众人皆退出,只有嫡子在堂上。
随后嫡子慕容皝上前,背手伏身说道:“回去告诉你的叔父,降者上策,走者下策。我慕容大军已经磨刀霍霍,你崔毖若要保全辽东百姓,还是早点降了吧。”
“你,你。”崔涛指着他的鼻子说道,“说我们使奸使诈,想来你们慕容家觊觎我襄平日久了吧。”
慕容皝脸色阴沉一言不发。“好,好,成王败寇,我自当劝我叔父,你们慕容部族,终要有托晋自立的一天吧。”崔涛无力的甩出话来。
“崔大人,毋须烦忧,这晋室在一日,便有在一日的用处,你且献城自保。”慕容皝依然一字一句的缓缓而道。
往辽东的官道上队伍延绵数里。崔涛回去复命的队伍走在最前头,慕容大军以慕容翰为前锋大将领军前驱,慕容廆并嫡子慕容皝领大军,紧随其后十里缓缓推进。另遣偏师慕容仁进攻平郭。
崔毖已然得报,知崔涛已被慕容家要挟献城投降,但崔毖乃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