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本贪,谁就是那祸首。”
众人已知晓那人姓名,其人所为燕国朝野时有议论,然经年屹立不倒者,一者,当年慕容皝继位之初,国内局势不稳,他首倡其议,引群臣朝拜;二者,当时国内诸多兵用,也常有毁家纾难之举,燕王感其忠心和体国,故多为其遮掩。现如今更得世子倚重,可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若无确凿证据,恐不能将其扳倒。”高诩叹息一口。
慕容翰脸上微微一动,却又低沉下去,沉默不语。
却见刘佩又说道:“此事暂时不表,微臣镇守辽东玄菟郡已历多年。知慕容仁之乱后,辽东边民中,曾经暗附叛军者甚多。其中有人或为自愿,有人或为胁迫。当年慕容仁势大,屡败燕军,见及此,我燕都中已秘密有人暗结慕容仁,意欲举事,怎奈那年渡海踏冰,慕容仁一战而溃,国都遂安。但如今……”
慕容翰见刘佩不语,转头盯着他的双眼,问道:“刘太守,此中之事,但说无妨。”
刘太守看了一下外面,说道:“经我暗查,当年暗中举事者中有一份名单。其上有各埋伏于我燕国各处兵站关隘府库之中的军士,更有那些暗中勾结慕容仁的朝臣,当年他们歃血为盟,意欲杀慕容皝以灭燕,迎慕容仁早登大宝。最后事不成,然其名单尚在,若有人据此名单联络当年盟誓之人,必为之胁迫,到那时,我燕国恐复无宁日啊。”
高诩进言道:“如今名单上之人亡于高句丽、宇文、石赵的不在少数,但其上留于我燕国亦不在少数,这份名单就是一祸害,留存一时,则危害一世。必要想法速速找寻,毁之。”
言至此,慕容翰将军说道:“此中名单可有线索,若不除掉此人,必为我燕国大患。”
“此人埋伏颇深,恐非一时半会儿能查清楚。今我燕国用兵急切,所幸俱以我燕国之胜而告终,若果失利,或遇国中生变,恐其作乱。”高诩在旁进言。
“吾,绝不使其有可乘之机。”只见慕容翰愤愤然道,怒掷其杯,众人肃然,随后慕容翰又稍微收敛其情绪说道:“此中之事,还有谁知晓?”
刘佩回道:“此中之事,所知者不多。此人,或许就是当年盟誓之人。余者若非久历当年慕容仁之乱之人,非可知。”
“既如此,烦请高内史、刘太守不要张扬。”慕容翰看了看外面的霸儿,“此事也和他无关,少年血性,恐不要让此中之室以外的人知道。”
言谈间,那慕容霸被刚才摔杯之声吸引过来,此座中三人论年纪都是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