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上。”
“……。”高高打开记录案宗,问:“抽着,说着。”
“说吧——,二弟——,”刘毛毛安慰说:“早日出来,哥哥等着你回家,回来有你抽的烟。”
“记得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天,我被同村的黄四倍叫去一起喝酒,那晚一共七个人,有两个女的,女的叫王秋香和吕柳霞,”刘二毛尽量回忆着说:“吕柳霞是黄四倍的姘头,这都吵明了,村子里的人都知道,王秋香年龄大,当时她有三十来岁,不过人长得有几分姿色,说话很在理,不过她看起来倒是很正派的样子,包括说话上,举止言谈,有一种不可侵犯的正气,后来才知道她善于伪装,其实,他就是倒卖人口的幕后主持,心狠手辣;那晚我喝醉酒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吕柳霞躺在身边,随后,他们一帮七八个人,就手提木棒把旅馆的门给撞开了,那次我被他们打得遍体鳞伤,住院住了一个多月才慢慢恢复。”
“再后来,黄四倍就把吕柳霞塞给我了,并安排了拐卖妇女这一行当……,”刘毛毛扔掉烟头,又燃上一支,接着说:“其中,我和吕柳霞为了不干这个行业跑过四次,但是都被黄四倍逮着了,还打断了我的左腿,到现在我走路还有点轻微的瘸,没办法了,就这样给他们一起干起了这伤天害理的邪道……。”
高高来了,看到满头白发的春桃怔住了,手里提着的礼品掉在地上,扑上去蹲下身子,紧紧握着春桃的手,泪水扑簌簌的落了下来。
“高高哥哥——,”妞妞轻声的略带惊讶的喊着。
“高高——,是高高吗?”春桃慌乱的摸着满脸泪的高高,大声哭了起来,那哭声撕心裂肺:“是高高,高高,我的亲侄子——,昂昂昂——。”
“大娘——,二毛——,我,我……。”
“别说了,高高,娘能感觉到,”春桃吃力的抬起头,望着走廊的尽头,有气无力的说:“不要为难自己,你已经尽力了娃——,他自己做的就让他自己承担吧——,这都是我的罪孽啊——,我,累了,真的累了。”
在刘毛毛的家门口摆放着两排长长的花圈,来往人流低着头,有县领导,乡领导,以及刘毛毛的朋友们……,他们都沉默着饶过棺材里静静的躺着的春桃;毛毛、妞妞、小芳身着素衣,静静的鞠躬回敬着亲朋好友的礼节。
刘二毛来了,身边两名警察护送着,身着孝衣,没有戴手铐,扒着棺材看着他的亲娘闭着眼睛,他失声痛哭起来……。二毛哭罢,缓缓地站起身,伸手摸了摸娘的脸,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