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头会从裤裆里升起来,”程福友一脸愤怒的表情,说:“他们恨不得我现在就赴刑场。”
“我爹他们?”狱友扣着字眼,取笑着说:“你有几个爹?你妈能受得了?哈哈哈……。”
“去你娘的,想让我揍你,”程福友被惹恼了,站起身就想扑过去,这时狱警开门走了进来,喊着:“程福友,你出来——,律师找你——。”
“这龟孙子,这两天咋了,就对着他一个人不停审讯,今天还有律师?”狱友们在议论着说:“遇到贵人了?既送钱,谁还给他请律师,还拿回来好烟。”
为这事,妞妞和毛毛没少费心思,瞒着春桃在室外轻声的嘀咕着,被春桃听到,春桃是个心思很重的人,强耐着性子不吱声,也由于思念二毛过度,三四天时间,已经是白发苍苍。
毛毛和妞妞看到之后,忍不住捂住嘴跑出去嚎啕大哭……。
在医院的走廊里,闪现着妞妞推着坐在轮椅上的母亲,默默的没有了温存的问候;没有了烦心的唠叨……。
一天、两天,春夏秋冬。
春桃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越来越来憔悴,头也开始直不起来,春桃完全把自己给封闭了起来,她自责,她愧疚,二毛被自己给毁了,狠心的抛弃了,可怜的娃儿走上了罪恶的路,是自己把亲生骨肉给推向了深渊……。
高高和刘毛毛一起来到审讯室。
“你知道吗?娘为了你已经一夜之间白了头,你要好好配合公安,说出真相,不要隐瞒,”刘毛毛搁着铁栏耐心的说着二毛:“听你高高哥哥的话,他现在是公安局的副局长,你最好有举报立功机会,才会宽大处理。”
“哥——,我想见娘——,呜呜呜——,”二毛抬起戴着手铐的手,擦一把眼泪,说:“娘啥样,我都忘记了,我从小就记得还有个哥、姐和娘……。”
“只要你说出这个团伙的所有成员和他们所犯的案件,我争取向领导请示,”高高忍不住眼睛湿润了,尽量保持着情绪,耐心的说:“我也是你哥哥,小时候经常逗你玩,经常……。”
“好吧——,既然都是我的亲人,我还有啥所顾及的……,”刘二毛苦笑了一下,问:“高高哥这次没带烟吗?先来一支抽。”
“啊啊,忘了,给你带来了一条,”高高笑了笑,然后严肃的说:“这可是犯错误的,我把这烟放在韩警官那里,就是负责监狱的狱警,想抽烟就叫他,在监室不能抽啊——。”
“这一包?”二毛抽了一口,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