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说,哪怕这起事故是开外型像装甲车的越野车的司机负全责,也不应当再去伤人家车上的油漆。曾小安就顶了一句,说他心里肯定很想弄一辆外型像装甲车的越野车坐坐。好在郑雄在口角之事上,一向让着曾小安,无论她怎么说,都能笑脸相向。
见母女俩杠上了,曾本之就打圆场。
“那些闲话就不要说了。你们先将屋子收拾一下。一会儿客人来了,都陪着一起坐坐,可能有你们喜欢听的喜事。”
“你越说越起劲,像是千真万确的了。”
这是曾本之第一次卜卦,安静说什么也不相信。
在这一点上,曾小安与安静完全一致,丝毫不相信有灵验的可能。
曾本之也不多说,吩咐过了,就回书房,用百看不厌的眼神盯着黑白照片中的曾侯乙尊盘。
安静几次进来,甚至将椅子搬到身后,要他坐着看,长时间的站姿不适合他这种年龄的人。曾本之勉强坐了一会儿,又站起来,仿佛只有与曾侯乙尊盘面对面,感觉才会好一些。
晚九点三十分,门铃响了。曾小安走过去拿起对讲机,听清楚是郑雄的声音,她一个字也没多说,嗯了一声后,左手按开门的绿键,右手将对讲机挂断了。
门铃响时,全神贯注凝视曾侯乙尊盘的曾本之几乎没有反应。等到曾小安挂断对讲机,正要回自己屋里去,他才走出书房,站在客厅正中央。
“客人来了!”
曾小安听到这话时,故意做了一个很不屑的表情。
曾本之马上加重语气重复一句:“客人来了!”
这第二句话,连安静都惊动了,她捧着湿淋淋的头发,从卫生间里出来:“你没发烧吧,这么晚哪来的客人?”
安静还没来得及用手试试曾本之的前额,郑雄和老关已出现在客厅里。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里,安静和曾小安各自惊叹了一声。
老关有些不知所措,但他很快就找到了消解尴尬的办法:“是不是好久没见面,发现我变成老帅哥了?”
安静望着曾本之笑一笑,又望着老关笑一笑:“说出来只怕关书记不相信。本之他刚才在家里卜卦,说是晚上有客人要来。我和小安说什么也不相信。没想到应验在你的身上!”
这时,楚楚从儿童房里冲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块识字板,大声说:“外公说了,不管是哪里来的客人,都要让我监督考试,不认识这些字的人就不能进我家的门!”
楚楚拿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