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了,他轻咳一声:“那什么,你先吃吧,我不打扰你了,我出去坐一会儿。”
李恒安黑着脸目送他离开病房,顾峋的身影消失在门口,三秒之后,走廊里响起了惊天动地的狂笑。
李恒安一叉子叉在一块排骨上,心说这人有病吧,至于这么幸灾乐祸吗?!
笑归笑,接下来的两天,顾峋当真兢兢业业地送来了一日三餐,吃人嘴短,李恒安再也不好就那天顾峋的嘲笑表示什么不满了,于是二人的相处几乎是前所未有的和谐。
第三天早上,顾峋照例提着保温桶来到医院,住院部十二楼,李恒安在最后一个病房,走廊尽头,一个带着鸭舌帽的男子和顾峋擦肩而过,顾峋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帽檐压得很低,看不到脸,看下颚线和脖颈,那应该是个很年轻的男子。
顾峋微微蹙眉,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注意到这个男子了,走廊尽头本来是对着门的两个病房,可其中一个整修,等于说只剩下了李恒安所在的那一间,那间四个床位全部住满,可是顾峋来回跑的这两天,从来没见过哪个床的陪护是个这样的年轻男子。
如果不是陪护,应该没道理经常跑到这走廊尽头来。
顾峋没同李恒安提起,却暗自留了个心眼,当天中午吃过饭,他跟着一个陪护的大姐出了病房,趁大姐洗碗的空档开始套近乎。
几句寒暄之后,顾峋放轻了声音:“大姐,跟你打听个事。”
“嗯?你说。”
“也没什么,”顾峋摆出一个有些难为情的笑来,“就是,咱们这个病房的陪护有没有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啊。”
闻言,大姐莫名其妙:“你不是吗?”
“除了我呢?”
“嘶,这......”
顾峋笑笑,压低了声音,煞有其事地解释道:“是这样,说来怪不好意思的,30床是我女朋友,特不让我省心,您不了解她,我得时刻防着她周围所有适龄男青年。”
大姐被逗笑了:“瞧你说的,我看着挺稳重一小姑娘......不过你放心,我家那口子在这儿住了一星期了,我整天都在这儿,来这病房里看望过的,除了你和她弟弟,就没有四十岁以下的男的。”
“哦——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顾峋打着哈哈道,“谢谢大姐。”
“不客气。”
待大姐离去,顾峋立在洗手池边,笑意淡了下去,果然不是陪护,那这病房四个人,是冲着谁来的?李恒安吗?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