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单子,低头看了眼,“住院啊......啧,姐,我跟老师说一声,以后三餐过来给你送饭。”
李恒安一哽,哭笑不得:“我是不能动弹了吗用你给我送饭?这又不影响走路,楼下就有卖饭的,我单腿跳都能跳过去了。”
“你还跳?”老大夫接过她的话,转过眼叹为观止地看着她,“你要是一天跳三次,再过三个月都好不了。”
李恒安:“......”
林一帆默默地看了她一眼,李恒安低眼,有些尴尬地抬手挠了挠额头,顿了顿,她忽而想到了什么,一拍巴掌抬头道:“没事儿,我想起来了,你不用来,顾峋可以给我送,我回头联系他,反正他一天天的在家也没事,过来给我送几天饭,以后他来上网我不收他钱,他肯定乐意。”
林一帆微微蹙眉:“姐......”
“真的,”李恒安打断他的话,言辞恳切,“你看你上次自己都说了,你快高考了,操心这些事做什么,放心,我待会儿就联系他。”
林一帆犹豫半晌,最终还是点了头。
其实李恒安压根没打算联系顾峋,她盘算着林一帆下课晚,白天基本没什么机会见到顾峋,应该不会穿帮;至于自己,李恒安根本就不相信老大夫的“危言耸听”,她觉得自己年纪轻轻,身强体健的,不过是拉伤,从楼上坐电梯跳到楼下吃个饭绰绰有余,三个月?哪儿有那么矫情。
可是她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林一帆太了解她的尿性了,于是下午回学校之后亲自联系了顾峋。
然后当天晚上,顾峋便提着一保温桶的排骨汤来亲切地问候伤员了。
李恒安抱着热气腾腾的保温桶,顾峋看看她,看看她的腿,又看看她手上的吊针,两厢静默。
李恒安沉默半晌:“谢谢。”
顾峋兀自摇着头,下午听林一帆说起这事的时候,他一下子就想起了自己阳台上的祈祷,心说不会这么神奇吧,结果晚上亲眼看见了李恒安的模样,顾峋内心不禁一阵慨叹,这事儿一点儿不假,还真就是这么巧。
他忽而很想笑,但现在这个气氛明显是不适合笑的,于是他紧紧抿着唇,忍着笑,摆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李恒安看着这副一言难尽的神情,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了?”
顾峋:“我在默哀。”
李恒安:“......”
默哀你奶奶个腿儿,我还活着呢。
顾峋看着李恒安不善的神情,终于还是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