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婺,你真要杀他?”一旁留长头发的师兄微微吃了一惊:“我知道他俩死不足惜,但你杀了人,大好前程可就毁于一旦了。为了这两个人渣,真的不值啊!要不还是先将他俩扣下来,等到师父来了再做打算呢?”
“师兄,我回不去了。”听到又一个熟悉的声音,池婺回过头去,冲他惨然一笑,之前在大夏受的三百年苦难全涌现在了眼前。但最终,她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语气平淡道:“早在尚峥嵘将我关在大千伏妖录中时,我的未来就已经毁了。所以不管以后是死,还是逃亡,我都要先将他二人杀了。”
屋外的张恒被人揍了一顿,几个还是少年的师侄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他们听着池婺的传说长大,早就对这位神童师叔心生敬畏。而今天听说一向被自己视为榜样的师叔遭人陷害,气的直接将张恒摁在地上揍了一顿。
张恒虽然说是妖巡统领,但这位子是世袭,他没什么大的本领,多年养尊处优别说是拳脚功夫,就连法术也忘了个一干二净。如今被几个大小伙子按在地上揍,竟连个护身的诀都掐不出来。
几个小伙子下手贼黑,只是片刻的功夫,便把张恒揍成了肿头猪脸的模样。而后用捆畜生的方法把他四肢困住,在自家师父的示意下丢进了屋内。
而屋内的尚峥嵘还在呻吟,他被椅子的断腿扎进了后腰,疼的他几乎是要晕厥过去。听着池婺和师兄弟们的对话,他自知今天难逃一死,忽而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一笑便牵扯到了伤口,所以那故作洒脱的笑意立刻变为了丧家犬一样的哀嚎。池婺将剑架在他的脖子上,面上无悲无喜,问道:“你笑什么?”
“我笑什么?”尚峥嵘呲牙咧嘴的抬起头,看池婺的眼神仿佛是她杀了他的八倍祖宗。“你说我笑什么,打小开始,我就样样不如你。本来在慈云观里,我是大师兄,师父疼惜我,师兄弟们爱戴我。可是从你来了之后,他们就只围着你转了。我不知道你使了什么手段,居然让那老东西同意将掌门之位传给你。他妈的掌门之位是我的!自小我便管着这道观,观里的一花一木都是我打理的,锅碗瓢盆放在哪儿,每天早课要做什么准备,几个师姐身体不好吃的什么药膳,你知道吗你?哼,你知道个屁!你就是个被泡在蜜罐子里长大的巨婴,周围的人都宠着你捧着你,但殊不知他们把你捧的越高,摔的就越惨。”
他这样说着,蠕动了肥胖的身躯,费力的将脸凑到池婺面前,走了型的五官因为疼痛而扭曲着。他盯了池婺许久,忽然心满意足的嘿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