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天大的冤枉啊。我库里那些财宝皆是我亡妻留下的嫁妆,以及我老丈人赠与我的家产。因是叶家宝物,我才不敢动,建了个密室日日守着,等到我死之后,这些宝物自然是要归我儿子的。
但这第三案,我是断断不会认的!我与那叶氏乃是天定良缘,只因她疯了不得已才将她锁在院中。你且看我这些年既没有再纳妾,也没有将哪门小妾抬做夫人,便可知我对她情深。哼,陈大人,只听这仆人一人之词不可信,若能找出我下毒我物证,再来质问我也不迟!”
高濂之说的振振有词,亲眷中的一些墙头草便真的信了,当即就有人为他鸣不平,让陈琛放了他。
陈琛面色有些难看,高琰同样也是不快,他明知道高濂之作恶多端,可就算收集了证据,却仍然被他一张嘴颠倒黑白。下毒的事已经过去了多年,他去哪里找这物证?
那边的高濂之还在滔滔不绝说着,他猛地将手抬起指向高琰,两条粗眉竖起,喝道:“还有这第四条罪状,更是血口喷人了。陈大人,当年高琰杀母一案可是你亲自办的,如今这小子居然反咬一口,告我是那杀人凶手,岂不可笑?”
“你这老贼,如此证据在前,竟还要辩解。”高琰瞪着父亲,两张发怒的面孔如此相似,但因缘却不尽相同。两父子如仇人般相互对视着,恨不得立即将对方千刀万剐。
然而一节藕臂将用眼睛斗法的二人隔开,池婺横插在父子俩中间,用手抵了高琰胸膛,低声道:“莫要被这老贼扰了心智,说了今日必将他斗败,我定会尽力。接下来的事,你要退后,不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可与之接触,否则,我将死无葬身之地。”
“你要做什么?”高琰听她话里意思不祥,警觉了起来:“如今我们证据确凿,他再硬气也只不过是逞一时的口舌之快,你不必……”
然而池婺早就有了自己的打算,她举起一手打断高琰的话,转脸向高濂之笑道:“你不是要证据吗,我这便把那最后的证人叫来,她来了,你便抵赖不得了。”
她这样说着,大喝了一声清场。鲤乐与她心意相通,便上前将高家亲眷以及两父子请到了房中四角,又用毛笔沾着朱砂在堂中划了个圈,将自己与池婺圈在里面。
而后她又回到池婺身边,一一从包里掏出黄纸黄符招魂幡等物,用小小的声音担忧地问道:“姐,用这一招是不是太冒险了?那人死得太久了,若贸然召回,怕是会伤了你的元气。”
“我若不冒险些,怎么会让他忠心于我。”池婺也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