邯的眉头越皱越紧,几乎按捺不住眼里的犀利:“殿下此言何意?”
裴随月哑然失笑:“本宫只是想奉劝你一句,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你既得熊掌,难道还能把这尾鱼也收到掌中?”
气氛一触即发,小安子早见状不妙溜走无影,裴随月一杯接一杯地饮酒,将赵嘉邯的变化视若无睹。
“有何不可?”
“当然可以。”
赵嘉邯双目放大,没料到他会这样回答,瞠目结舌,不知所谓。
“你喜欢她,父皇喜欢你,将她嫁给你既可以成全了你,又能了了自己一桩心愿,他何乐而不为?”
“但你有没有想过,树大招风,你引来的又会是谁的瞩目?况且,她也未必肯如你所愿。”
“你怎确定她不会答应?若是陛下肯降下圣旨,即便是倾尽一族之力,我也绝不会让她受难!”
赵嘉邯疾言厉色,几欲击案而起。
“此番构想的确是好,但是注定化为一江春水,虚无消弭。”
赵嘉邯不解:“为什么?”
面前的白衣人唇边浅浅漾出若有若无的笑意:
“因为,这条鱼是本宫的。”
几乎是刹那间赵嘉邯的眼里划过不可思议的惊愕,片刻就被铺天盖地的怒火席卷,其中夹杂着层层叠叠的威胁感。
“殿下勿要妄言愚弄臣!”
这句谨言也仅是儿时伴读的一点情谊。
裴随月……
他竟然存着这样的心思!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样说着心里不禁开始回想起以前的事。
从他在酒楼救下南棠时开始的?还是自己在北疆充军这些年趁虚而入?
再往前简直不敢回想。
逢宁出嫁前他抗旨拒婚,若不是他那般作为,和亲的根本不会是庆国公主,只会是西戎来的太子妃!
朝上当时对他口诛笔伐,骂声一片,难道,他居然是为了……
南棠呢?她知不知道这人抱着这样的心思?
越想越觉得心惊。
依稀记得她刚入宫做伴读那些年,自己是看不上她那样嚣张跋扈的女子,她跟逢宁混在一起,更是沾染了他不喜欢的习性。
赵嘉邯忽然忆起,哪一年冬天,自己看见她坠到冰湖里,因着些许矛盾打算冻她一冻,裴随月不知道什么时候跳下去把她捞上来。
那么多太监都在他身旁,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