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躬身行了谢礼。
“本宫当日恰巧在景煕楼,见着郑云情从楼上仓皇而去,你所处厢房与之不过相隔几丈,他竟不曾听见你的呼救声?”
南棠写道,“火场噪杂,王爷未闻也在意料之中。”
裴随月眉头一皱,面色浮现层层冷意,一字一句凝若寒冰:“他于门前听闻困在里面的人是你,本该匿离却折返回来。本宫明白他也被蒙在鼓里,但西戎使者已为此事入宫面圣,父皇那里恐难得善终。”
郑云情逃开不过是怕被别人捉到把柄,回来也是为了不落人口舌,只是这动作完全落入太子眼里。他的算盘自然落的一盘空。
引火烧身的感觉,他恐怕还是第一次尝。
但他当日那些言语,应不应该告诉太子?
南棠陷入沉思之中。
裴随月见状吩咐左右留下来照顾,走到门前侧身回眸,提起另一桩事。
“赵嘉邯在外殿候着,你若想见他可与屏风后以信传话,不想见本宫亦会派人送他回赵国公府。”
赵嘉邯也在。
南棠愣了一瞬。
郑云情本该随着太子一同入宫,却因事不得已耽搁了片刻,他派人将刚收到的密信传回府中,刚缓下就被一封急诏召到宫中。
在太和殿里等候的不只有大齐天子,还有西戎的右相谢元修与一干使者,郑云情对他早有耳闻,此人尚在驿馆之时他就前去下过请帖,岂料谢元修称病不见。如今再见却是以这样的方式。
“堂下之人想来就是晋北王,鄙臣于西戎时便闻王爷仪表不凡,与公主乃佳偶天成,此番联姻定能为齐国和大齐带来祥瑞。今日一见,似与传闻相差甚远。”谢元修神色怡然,仿佛身处的不是大齐的朝堂而是西戎的宅邸一样,他接过内侍递上的茶,从左手换到右手,最终稳稳地按在桌上,一口未饮。
公主?
但见陛下目色微沉,郑云情无暇顾及此一称呼,恭恭敬敬地为其施了大礼,又问候了他身后的西戎使臣,双方面色才缓下来。
“公主无端困在火场,陛下可曾查明起火原因?”谢元修转了话头。
郑云情立刻躬身挥手让人递上一本奏章,应声道:“臣姗姗来迟就是为了此事,现下起火原因已调查清楚,录于此册请陛下过目。”
裴玄策接过略翻几下,面上并没有什么表情。
郑云情知道这算是勉强圆过去了。
那册子被递到谢元修身侧,他并未接过,只略有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