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整个吴府就被掀了个底朝天,吴家上上下下两百八十一口全部被集中在院子里,由两根超长的绳子拴起来,男丁一条、女眷一条,数十名新军将士负责看押。原本很宽阔的院子,顿时变得拥挤不堪,到处都是低声抽泣、愁眉苦脸的吴家人。
此时种桦甲带着几名新军将士在吴府中四处查看,只见吴府宅院四进四出占地颇广,到处都是雕梁画栋、亭台楼阁,就连屋檐上都是黄铜装饰,数不清的黄铜铃铛正在随风作响,奢华非常。
这还只是登州本地的中等世家而已,如果是登州李家,又或者是长安、洛阳的顶级世家,又会是怎样的奢华?
种桦甲不敢想象,也想象不出来,心中只剩下一丝怒意:为何这些世家可以锦衣玉食,而外面的百姓却要艰难度日?
“报!吴家财货已经登记完毕,并全部装车待命。”
种桦甲脸色铁青的说道:“全部运回刺史府,将吴府大门给我封死,贴上封条,再留一队人马在此看管!”
“喏!”
“种校尉,那这些人犯如何处置?”
种桦甲说道:“将一干人犯拉到街上,全都给我游街去。让整个登州城都看看,这就是跟李刺史作对的下场!”
“喏!”
片刻之后,整个登州城沸腾了,大街小巷挤满了围观的百姓,都在争相目睹一大盛景。
往日高高在上、锦衣玉食的吴家老少,此时全都垂头丧气被捆在一起步行游街,押解的新军将士还在队伍最前方鸣锣开道,数名嗓门大的新军士兵还在一遍一遍的高声宣读吴家罪状,引来围观百姓阵阵叫好。
还有不少贫苦百姓此时最为激动,纷纷叫骂着拾起地上的石头瓦块,奋力丢向吴家人,转眼之间便有数人被砸伤,吴頔更是重点关注对象,此时已经被砸的鼻青脸肿,不断抱头叫喊着。
种桦甲见状嘴角上扬,并没有下令阻拦那些百姓,只要吴家没有死人就好,而后直接下令大队人马转向城北,朝着登州李家的方向前行。
很快,大队人马便途经登州李家,李家府邸外面的长街上人山人海,种桦甲特意嘱咐开道的士兵将锣鼓敲得再响一些,一时间喧嚣无比。
吴頔此时面如死灰,猛然看到李家府邸就在眼前,奋力冲了过去,也顾不上身上的绳索牵扯,高声怒吼着:“李俭老贼!我听信你的妖言落次下场,是你害了我吴家,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啊!”
吴頔这么一闹,吴家上下两百多口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