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给我绑起来看管好,反抗者就地砍死!”
种桦甲一边大步迈进吴府大门,一边大声叫喊着,迎面便遇上了吴家家主吴頔。
“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纵然是刺史府的兵丁,也不能强闯我吴府!”
种桦甲面若寒霜的盯着吴頔,一把将横刀抽出,直接架在了吴頔的脖子上,大声喝道:“登州吴府拒不执行刺史府税票之策,阻拦官差执行公务,拒不补缴历年积欠,今新军校尉种桦甲奉李刺史之令,带兵抄你的家!谁他~妈的敢阻拦?”
吴頔只感到脖子一阵发凉,脑袋一阵阵的眩晕,没想到李从燕直接开干,要抄自己的家?
此时吴頔看着满脸虐气的种桦甲,刚才的气焰顿时不见了踪影,急忙说道:“我、我,我要见李刺史!这其中必有误会,有误会!”
周围几名吴家的仆人见状就要冲上来,为吴頔解围,可还没跑过来就被新军将士拦住,而后一顿暴打将其掀翻在地。
一名旅帅大声吼道:“全都绑起来,再有乱动者,杀无赦!”
“大胆!”
那名旅帅话音刚落,只见一名年轻男子大步走来,手中还提着一把装潢精美的横刀。
吴頔见状顿时吓了一跳,那年轻人正是自己的独生子吴淄,急忙叫道:“逆子!你给我退下,切勿乱来!”
吴淄闻言看去,只见吴頔被人用刀架住,顿时火冒三丈,也许是平日里蛮横惯了,根本不把新军将士放在眼里,大叫一声便提刀冲向了种桦甲。
领队的旅帅见状直接飞身撞了上去,顿时将吴淄撞飞,重重的摔在地上,手中的横刀也飞到了一边。
“啊!”
吴淄浑身像是散架一般,吃疼叫出声来,却不成想新军旅帅一脚踩住吴淄的后背,手中横刀顺势劈下,吴淄顿时身首异处,鲜血喷涌而出,引来吴家上下一阵尖叫。
吴頔见状瘫坐在地,双眼已经失神,嘴里不知道在说着什么,不停的喃喃自语。
这边,种桦甲冷眼看向吴頔,呵斥道:“你还想见李刺史?记住,你没资格提要求!李刺史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来人,给我绑了!”
一队新军将士冲了上来,将吴頔连同几名随从五花大绑,直接丢在院子里。吴頔看着一队队新军将士进进出出,不断将自己的家眷、仆人绑起来,不断将府中的钱财金银和粮食搬运出去装车,又看到血泊之中的儿子吴淄,心中就像是被刀子捅了几十个血窟窿一般,不住地滴血,痛彻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