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发火的。”
小虎娘也皱眉吐槽起来:“年纪大的婆子叔公都这样,整日咳痰吐痰。平日他们树根底下嚼舌根,别的什么都没听着,净是这些咳咳咔咔的声音,像比赛似的一声高过一声,真真叫人坐不住。”
杨初意一联想道便觉得心口堵得很。
小虎跑过来教育他娘,“娘你怎么能说这样恶心的事情给弟弟听呢,万一他从肚子里生出来便吐你一口痰怎么办?”
小虎娘有些尴尬,轻拍了一下儿子的小屁股,再次更正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是妹妹,什么弟弟弟弟的”
小虎一脸坚持,“我要弟弟,不要爱哭的妹妹。”
小虎娘指了指小宁,“这么乖巧可人的妹妹你也不想要吗?”
小虎十分真挚,“那既然小宁是妹妹,我都有妹妹了,您就好好生个弟弟怎么了?我都还没有弟弟呢。”
石婶逗他,“小宁可不是你家的。”
小虎反问:“那怎么才能变成我家的?”
杨初意起初还笑着,听到这里赶忙道:“还变什么呀?小虎你如今都成我家的了,到时候你娘无论是生了弟弟还是妹妹,通通抱来我家养。这样嫂子也省得痛一回了,岂不更好啊?”
小虎乐呵呵拍手,“好啊好啊。”
小虎娘、石婶和婆子媳妇都笑闹起来,都说杨初意太精了,几个游戏便换得两个孩子。
又见方至诚拿着一芽薄荷递给杨初意,更是起哄调侃起来。
说两人这般恩爱,以后孩子定然一窝一窝的,这会倒先哄了小虎来当小长工呢。
任是平时风轻云淡的杨初意,一脸板正的方至诚都被一帮妇人说得臊红了脸皮。
真真连回嘴的余地都没有,毕竟她们都是敢说黄腔段子的人啊。
杨初意忙推方至诚带孩子们出去找树藤编几个藤球出来,他在这里自己怪害羞的,听段子耳朵都不敢竖得太明显了。
白天笑闹,尚且能分散注意力,到了晚上临睡前,方至诚进了屋里,不用再面对弟妹时,他便不自觉卸下了伪装。
杨初意见他伤口果然渗血了,便帮他上了药,换了布条。
方至诚目光涣散,满脸内疚与愁苦。
杨初意等了许久,也没等他有开口的迹象。
她不愿空气中再弥漫着这种沉闷的气息,“你怎么什么事都自己憋着呀?”
没想到一向内敛的方至诚却直接来了个大直球。